開幕的小故事便是視角不一樣,見證者不一樣,評價不一樣。但一樣不一樣的,可能會影響他們是不是繼續站在馬路上你侬我侬,卻也不會一下就影響到他們的浮氣之路。
而後再來一輪,這次甚至不是看到同一對情侶不同時刻舉動後三女的不同反應,而是她們看同一部電視劇同一情節的反應。同一屋檐下,同一份盤中的零食,同一台電視同一個遙控器。看起來不同的吐槽卻又似乎有着極為相近的内核。

到了源太郎落枕這一幕,我想這一集大概:
“舊的東西還能用”-“萬變不離其宗”-“視角不同看到的表象不同”-“抓住内核”
故事本身說的很清楚,其實着實不用贅述,我隻是看到竟然出了第二部而開心地想要記錄些什麼。

戴上頸托後,與源太郎不同視角的三女及媽媽呈現了與源太郎不同的表情,因為她們看得見頸托上的字。
而源太郎呢,可能是落枕,可能是老了,但是似乎隻能注視面前的東西了呢,但心中似乎也還有着其他的念想而時常表現為前言不搭後語。總之是行動不便而跟不上了呢。

“雖然味道和擺盤很普通,但是看到名字就總還是想試試”,“新”本身便是誘惑人們的奇觀之一。(前段時間寫了“不合适也要有限度”的評論,突然感覺兩篇說的差不多……)
勇治會不會出軌呢?不知道,畢竟另一個人的生命是新的奇觀。但或許瑣碎之事不會影響兩人感情的主幹吧。
人們一方面想要奇觀,一方面又渴望港灣,吐槽着竟然在大街上公開出軌卻也吐槽自己沒有新的戀情,騎驢找馬般體驗着自己的人生。結婚啊,胸懷寬廣是很重要的。

所以什麼奇怪風味的蘑菇意面聽着像是奇觀,卻也普通呢。
但脖子上的頸托雖然普通,卻也是奇觀呢,如果讓人下意識盯着看就算奇觀的話。
頸托上的名字,那些過往的痕迹,普普通通卻又堆積成了屬于某個人的他人眼中的奇觀。(看到這裡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戴頸托的時候她們在笑,但是竟然都沒有提醒他……然後回頭看才發現原來那些字早就暴露在鏡頭中了…)

用些時興的詞彙,融合時興的概念,加以自信滿滿的演說,似乎就是能被接受去做某個項目的充分理由?但若是把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宏觀的追求時尚中,如何落地完成切實的小小個案呢?神田先生說的内容似乎更環保些呢。
并且,過去的東西也有新的價值。追問口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啊,因為很有趣呢(好吧,是為了劇情推進的主線關鍵道具)。

結婚意味着什麼,美香與鋼太郎幻想的情景不同,表象不同,但内核都是陪伴吧。會記得咖啡,卻容易忽略水壺。但水壺似乎更是這部劇或是人們人生中的常駐嘉賓(所以如果它經久耐用到隻要保護好它就足以讓它一直陪伴自己就好了)。

“你覺得盒子和絲帶都不重要嗎?”
“這種想法一點都不環保。”
這組對話很有趣,環保可以想作“資源在現有條件下的極緻運用”,近似等價成“盡可能把資源全部投入在中心事物上”。如果結婚(起始)的中心事物是領取結婚證的話,不去辦婚禮等是很好的環保理念。但若是把“結婚起點的與其他時刻的樸素人生不同的夢幻般的幸福回憶”當成是結婚(起始)的中心事物的話,或許選擇最合适的盒子和絲帶也是環保的。(當然我還是不是很喜歡造夢這件事)。

這集源太郎的總結中,台詞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不過為了直觀而以人的外表内在舉例,導緻的是容易讓觀看者偏題到“以貌取人”,或是固化在“外表”與“内在”上,轉義成“外周路徑”與“中心路徑”可能會更容易理解。
比如我們想要站台附近商店街改造,中心路徑是方案,外周路徑是展示者是不是自信,把重點點在展示而不是方案上,便是選擇了外周路徑說服,方案做的好則是中心路徑上有足夠的說服力。

但人生這件事,什麼是外周什麼是中心,還是難以說明啊。把屬性點全點在了力量上,對于搬磚來說是中心路徑,把屬性點全點在智力上,對于另一種搬磚來說是中心路徑。
那麼對“我”來說,什麼更中心一些呢?(雖然但是怎樣都逃不開水壺吧,現代化的日本或許人們忘記了生存本身是件困難的事情呢(寫完發現這句似乎有些轉移話題的意味,原本說的是搬磚預備方案A還是B要看搬磚者本身,這句則是說無論選A還是選B,搬磚者本身活着所需的C才是更中心的項,兩個完全不是一個議題。讨論懸浮的話題就在懸浮的體系下讨論比較好…))

沉醉于自己體系中的人不迷茫,不傷人便很好,但怎樣定義“傷人”,怎樣定義“人”,則是另外的事情了。
“時代不同了,标準也變了。”如果算是老古闆的人說出這種話讓人欣慰,但平凡的人們認識到這件事情卻也着實不能讓自己的生活更平穩。因為看起來自己内心事物的定義權在自己手中,實則往往也是浮萍般被社會生活撥弄。

劇中源太郎說完脖子好了,或許也是說這意味着他的話如果受衆理解了也算是開闊了視野吧。然後就……轉得比平時多太多了。
雖然顯得可能矯枉過正/過猶不及,但源太郎還是能把握主軸的,因而他說出“災厄遠去後如鳥兒般自由”并不會讓人擔心。
甚至如果說出“手機紀念日”的是他,或許也不是“戀愛初期的純粹”而是返璞歸真了呢。

(想要發布的時候突然看到簡介中的“戀”“飯”“家族”才想到“是啊,這一集也出現了好多吃的東西啊!”當然我懶得整理出現了什麼吃的就是了。)

另:
頸托、烏龍茶瓶(這次的媽媽小劇場裡都有)、煎蛋、新飲料、書、水壺、水杯(二女回辦公桌拿水杯,龍也水杯沒水去買飲料)、蛋糕、吹風機等等等等,依舊是能夠暢快享用的意象集。簡練的核心通過添加對象形成可以展開成劇集的分形,着實很美好。
(但不知怎的,似乎與第一部有一丢丢風味上的差異)

邊看邊記但是懶得整理的筆記:

“關系沒有進一步發展”,純純的交往不也挺好嗎……

“新上市”“新産品”,雖然是新發售,但畢竟是新發售。

如果是維生素C的話,還原性不錯所易被氧化,活潑然後更容易變成一潭死水?原本就惰性的物質還能說自己沒被改變,原本活潑的回頭再看究竟是不是自己就很難說了呢。

買了新飲料的未來是死亡筆記還是賭博默示錄呢?
“不是梅子而是梅子口香糖”,對于新事物(或者刷了綠漆的老黃瓜),理解起來還是按照認知中的最短路徑來的啊,于是生活中最常見的東西出鏡率會更高,但人和人的生活還是不一樣呢。
由香出門時的那個天真的是假的不自然啊
雖然不一樣,但似乎……由香看到大杉女士後也還是會代入到自己啊。所以未來是死亡筆記還是賭博默示錄呢……

又是烏龍茶呢,垃圾要分類,A的垃圾别隔空扔到B家,受衆不一樣,處理方案不一樣,很添麻煩。
這個水壺是常駐嘉賓(結合這兩條看出來,劇雖然是人造的,但這部劇卻也有很不錯的關聯性呢。)

沒有咖喱塊的話,就是水煮蔬菜啊。畢竟咖喱中最重要的是咖喱啊,是咖喱賦予咖喱咖喱的咖喱性。

我的朋友常常提醒我,項目審核的各種老師專家,往往要審核各種類别的項目,因而專業的東西他們不好直觀理解,所以用更加普适的工作量、成本等去描述項目。但這樣如何比較專業性那方面呢?感覺恰恰是沒有抓住主軸。
另外二十年前的展示或許已經很足夠了,膨脹的圖像分辨率與視頻并沒有帶來額外的信息。在追求新的奇觀的過程中忘記了主軸。

B級美食大逃亡的環境,能夠享受B級美食着實很美好呢。

但這部劇也提到了時興的“AI”了呢(這句話邏輯上接的是:“用些時興的詞彙,融合時興的概念,加以自信滿滿的演說”這句)

“人其實大部分都表裡如一吧”,個人覺得是的,不是衣着打扮的區分,純粹面相儀态的積累

“瞧不起笨拙不善言辭還不表現自己的人”,個人覺得這一點與“表裡如一”其實關系不大,是人在社會生活中“趨利”的潛在表現,不是因為這個人“不好”,而是“他不能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所以我沒必要去接觸他”,于是切實有用的人被nerd化、邊緣化,繼而在油水中摸爬滾打的人們可以用廉價去購買他們的能力。
前段時間朋友和我說“技術不值錢”的時候,我想,這隻是被刻意地廉價化了,但如果不廉價化,“知識”的壟斷着實難以被打破。另外如果每個人想做筷子用筷子都要交不菲的專利費的話,會出現各種形式的替代品,但往往不如筷子簡潔高效。
将“知識”廉價化後流動起來,才能集衆人之力改變世界。但廉價化而不是共享,卻也導緻運轉體系背後的資本影響了知識的走向。
在做相關事情的時候,最好還是自責自責,少為自己開脫。

吐槽出軌但自己卻想已婚龍也了…二女啊

“你脖子還疼着呢,沒必要說那些大道理吧。”但有時候還是會上頭覺得明晰這些更重要吧,哈哈哈。

下一集有高橋克典诶!

看下一集的片段我在想是不是又會出現類似鮑魚的意象,畢竟人活着還是得有個念想的。

不用看:
我之前心裡吐槽過為什麼現在的筆記本電腦都是下進風口,Laptop還怎麼laptop,但一查,似乎Notebook這個詞用的更多些了,視角着實決定了些東西……
最近幾年沒追MacBook,但手裡的MBP2017是側方隐式進風口,漂亮且不用擔心腿堵進風口。當然,隻是腿堵換成D面蓋闆堵就是了,因而被大家吐槽性能釋放。(但我着實很喜歡這一版的設計,感覺外觀無懈可擊。但PWM調光着實忍不了,雖然是117kHz。)
前段時間把硬盤裡跳躍大搜查線重看了一遍,外傳電影第一部裡使用筆記本(這台筆記本的屏幕是可以沿着一個立軸旋轉的)對地鐵的展示很簡明,非常好,讓人不禁思考這些年做展示這件事到底有什麼進步,從兩千面到兩千萬面,增加的面數與“真實感”對閱覽者的信息獲取有怎樣的增益。
反倒是我在使用CLI的時候,思路似乎天然比GUI更清晰,可能是因為GUI增加了很多“冗餘信息”吧。(當然設計好的GUI更加直觀便利)
就像一段話,它本身的文字節奏是它天然的律動,但是在圖像作為載體的文字設計中,加粗、放大等也可以稱為其節奏,但與文字本身的節奏也不一樣了。文字本身是串行的、時序性的,而圖像對于我們而言,則是并行的。所以我們在讨論圖像時,往往會說要設計視覺中心與初始的視覺興趣點,要是串行的話,按照時序去收集信息就好了,不用太費心去分配注意力的資源。當然,podcast泛濫的時代,大家也會說興趣點一類的東西,但與剛剛我提到的初始興趣點不同,這是為了留存受衆,那是為了突出中心而進行的資源分配。
所以我們會被圖像帶來的額外信息而誘導,做似乎并不重要的事。更高分辨率的圖像本身帶來了數據的增加、處理成本的增加,也就導緻更多的熱量需要排出,進而讓我們難以再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大腿上。(但是我的6800H版Thinkbook日常敲字看視頻風扇基本不轉,其實也相當終極形态。但是諸如有些電流或是嘯叫的聲音、屏幕和機身沒有很對齊得拆開D面蓋闆擰開螺絲調整、C面Logo及為了提到CNC而CNC的反光的觸摸闆及開機鍵外周晃眼、FnLock燈也晃眼之類的東西還是會讓人時常分神。)
于是我翻出來了沉箱已久的X61以及沒怎麼吃灰的T430,意料之外的裝了Debian的(不裝N卡驅動的)T430敲字功耗在7W左右,CPU溫度30℃左右,風扇都不帶轉的,于是我獲得了初代巧克力鍵盤、6mm小紅點的碼字神器。順手安了模拟器,還能玩DOS遊戲。
恍惚中我對自己這二十年的生活産生了疑問,有哪些事情改變了呢?(這就是過度抽象導緻忽略螺旋上升的右的想法吧,但我還是好喜歡X61的感覺,可惜它是PWM屏幕(貌似是CCFL背光所以情有可原)(但依舊不能用)(順帶發現NokiaE71也是PWM調光,我超喜歡它的(原本)))
在重裝電腦的過程中,因為X61上的是機械硬盤,安裝很慢,所以打掃了衛生,比以往的很多時候都更惬意。人們似乎在自己完成了一件事并且覺得自己足以應付未來的事的時候才可能放松去享受“假期”,但信息爆炸的焦慮中,似乎難以再擁有那種放松。007如果不持續學新道具就會被對方反制的話,007也沒法享受工作間歇的悠長假期而為了活下去而踐行自己的代号了。所以或許,老電腦使用過程中的卡頓似乎能在這個時代被解釋成某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