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半,拉烏魯茲的電影迷宮。

風格并不算是怪異,同列者有比格斯·魯爾納、阿托姆·伊格楊甚至歐容。對于保守主義觀衆,此片或有一個更好的片名:“《四個非道德故事》”。四重身份對應涵照的四個現代性寓言——《神聖車行》(也許還有《緻命女人》)似乎不謀而合——人類學(的)、曆史、(欲望)生産和資本主義。

魯茲仔細地指出四個篇章在影像詞源上的同構和它們被講述時所必然面臨的無意義(第四片段旁白:“貞潔,巴西幹果樹…這些多重語言雙關語,隐藏着魔幻般的神秘”)因為其概念的本身其實是被虛構的。滑動變焦與膠片後期完成的誇張間離的觀影效果并不能因為導演拉丁後裔的身份而被歸納為一種“南美的魔幻現實主義”,相反,這些錯覺安排試圖帶來的意義是:提示觀衆一種影像手段和影片文本之間的分開和二者的互文性——用打破現實性的非常規手法注釋出文本的基礎建立在一種假定性之上。

事實上,四個片段的展開不過是畢加索式的四個觀看位面,維克多斯教授、流浪者、商人路西·埃爾曼德和男仆…馬斯特魯尼每一次從上述人格中突然醒來和再次進入,或被鈴铛激發,便都佐證了上述寓言的虛無性質——偶然的時空中間斷性的“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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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觀衆無法确證這樣一個故事是否是被影片中主角所編造而成,魯茲的目的已然達到,他制造的一個叙事的“容器”,而這個容器中各個片段的真僞和似是而非的有機聯系都是未說明的。當然,此片也有簡單的讀法——一部希區柯克式的精神分裂報告;或,把它理解為一部德西卡式作品,畢竟有老馬哥的存在——這完全可以是另一部大秀其亞平甯性魅力的《三豔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