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電影節奏,不知所以甚至有點做作的人物行動和話語,稍顯冗餘的長鏡頭,這些都是我覺得有點無聊但又莫名有點喜歡的地方,有點像小說一樣,作者給你過度細緻地去描述一些細節,讓人物說一些飄渺的話,但讀小說的時候是可以停下來反複品味的,而我确實也在閱讀杜拉斯的小說中因這種駐足的反複咀嚼而獲得了回味無常的趣味,但是電影是有自己的步調的,所以我甚至有點覺得,她是故意要在節奏和劇情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要你去聽空蕩房間裡無比清晰的腳步聲,看海浪翻滾的起勢和下落,在那稀少的又沒有實在信息的對話裡徘徊、摸索,接着,在一種說不上來的傷感中你恍然淪陷了,有那麼一秒你突然覺得你明白他們到底在談論什麼,似乎看清了他們視線所指,但這樣的時刻不多,大多時候你還是像人物那樣漫步、若有所思。在電影和觀衆之間,有一道暧昧的拉力,而這一拉力是我覺得最有意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