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好萊塢運動電影,《憤怒的公牛》及《如此運動生涯》一樣,悄悄墜落,命中注定又不知不覺。康拉德霍爾的攝影是相當出色。

對于所謂“一種疏離”式的表達,安東尼奧尼的《過客》結尾便是最佳範例,同樣的,這種質感也出現在了休斯頓《富城》的開頭,伴随着“help me make it through the night”,天涯淪落人的基奇出場。此片結尾在他和布裡吉斯在咖啡廳同向而坐的無言中,又以克裡斯托弗森的“help me make it through the night”結束。

這并不是關于拳擊運動,而是關于70年代。新好萊塢那一時期的創作,總會用一個亞類型叙事包裹着70年代的意識形态,藝術家們的立場或是追懷或是批評或沉醉其中。《納什維爾》是音樂片、《逍遙騎士》是公路片、《幫手》是西部片、《富城》是拳擊片、《曾今滄海難為水》、《受騙》、《黛絲米勒》是複古片…還有一衆源遠流長的戲仿黑白電影,他們一道,成為了70年代帶有類型片外殼的曆史浮世繪。

休斯頓并不有憤世嫉俗的幽默、或者保守派認定世風日下的憤慨,抑或是黃金時代好萊塢的視差所造成的詫異。如休斯頓和津尼曼者,默默融入曆史潮流,甘願在格格不入中尋找支點,以發揮餘熱…看看此片拳台鏡頭,幾乎比馬克·羅布森這個專業戶還要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