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太能被這種故事賺到:在深重的苦難中給你一點蜜糖,在漫長的不幸中給你一點幸運,在殘酷的現實中給你一點超現實。仿佛一種施虐遊戲,所有兇狠的抽打都隻是為了完成最後那一瞬的高潮和釋放。這種處理方式對苦難和不幸不存在社會性反思,反而強化了苦難和不幸的正當性。我們不需要欺騙式的安慰,也不能養成受虐的習慣。
幾個月前看的,不太喜歡,留了個尾巴,剛看完。前面記不太清了,印象中影片對政治運動中的理想主義的處理是戲谑甚至嘲諷的,一見街頭抗争和群架的并置,二見對炯哲的處理(發現導演就叫炯哲,自黑?)。
在變态不公的世界裡,我不會喜歡維持正常的人,這樣的人要麼是既得利益者,要麼是怯懦的人,我喜歡那些瘋掉的人,孤獨早夭的人,瘋子在這種世界才具備敏感和自覺,具備批判性。劃開美麗臉蛋的那一幕是最有能量的一瞬,那看起來隻是嫉妒和傷殘同類的行為,其實那也是在這個世界美麗而脆弱的假象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透過口子可以從中窺見世界的内部真實。
一段辛酸而深情的姐妹情誼史詩的表象之下,被掩蓋的是過往政治理想的永久失落和女性群體糟糕處境的長期延續。大的東西被淡卻了無視了,變得無法改變了,于是隻能從小的事物上尋求超離現實的、短暫的、不可靠的自慰,将小的事物神話化,以取代和欺瞞那重大事物的缺失。
年代氣氛和笑料包袱做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