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看起来像是自传,导演似乎在告诉大家自己为什么最终成为这样的人。

影片中的蜂巢指向了一个精巧冷酷的社会结构。所有的蜜蜂不辞辛劳地工作,用自己的生命搭建这个精巧的结构,但结构容不下生病的蜜蜂或死去的蜜蜂。

年幼的安娜还无法探知结构的冷酷全貌,她对结构的第一个疑问就是“他们为什么要kill弗兰肯斯坦?”安娜天真的探问,和姐姐伊莎贝尔神秘的回答,把她引向了弗兰肯斯坦所代表的结构以外。

而弗兰肯斯坦的故事也向安娜透露出结构以外似乎跟危险、恐惧联系在一起。(年幼的安娜还不能理解结构外的事物对结构的破坏)安娜克服了恐惧,独自一人反复前往伊莎贝尔引领的废弃破屋,她希望能看到那个伊莎贝尔口中的结构以外的幽灵。而伊莎贝尔的装死,也加深了安娜对脱离结构的理解:死亡去向哪里?火车又通向哪里?安娜对结构以外仍然充满了疑惑。而伊莎贝尔把血抹在嘴唇上,通过模仿大人来对融入结构做出了最初的尝试。

终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结构外的人—战争的逃兵—出现在破屋里。安娜帮助他、治疗他,但冷酷的结构仍然像kill弗兰肯斯坦一样kill了士兵。安娜逃家了。她在森林的深处遇到了结构的幽灵弗兰肯斯坦。她在恐惧中和他成了朋友。

我想在安娜或者是导演往后的人生中,只要呼唤,她就能跟结构外的世界取得联系。

影片同时暗示了安娜的母亲也怀念着结构外的情人,被kill的士兵拥有跟父亲同款怀表,怀表播放了同一首歌的不同段落,似乎暗示着士兵就是母亲婚姻结构外的情人,也是母亲的结构外的幽灵。士兵死后,母亲烧毁了情书,她再也无人可以呼唤了。

回看我自己的童年,我从小就是个理智的人,我没有我的弗兰肯斯坦。当我在结构中的时候我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呼唤。我总是故意做一些反结构的事情来达成一些微不足道的抗争。时至今日我也无法融入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