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是歐格斯·蘭斯莫斯的粉絲,從而也沒有對他的電影影像産生興趣。在他的前作《可憐的東西》(2023)中,影片的大膽且瘋狂的影像風格越發讓人懷念馮提爾的大膽,别說匹敵馮提爾什麼《反基督者》或《女性瘾者》了,連皮毛甚至都很難觸及到,觀衆看到的隻是銀幕上的所有演員都在賣力的模仿卓别林荒誕神經喜劇+基頓誇張肢體動作,用極其怪誕和所謂的“賽博朋克”的維多利亞風渴望觸及到男性的猥瑣利益,女性的痛點反叛,可惜統統在變為彩色畫面後失敗、失效、無用,觀衆笑得越大聲,影片顯露出的病态就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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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蘭斯莫斯今年的新作《善良的種類》中,蘭斯莫斯創造了三部怪異、瘋狂、黑暗、幽默、獨特、不舒服、令人不安甚至充滿着情色的人類社會實驗性寓言。通過黑暗、超現實主義的視角層面來探索人性和社會結構,一如他早期的作品《狗牙》(2009)和《聖鹿之死》(2017)。

不過,影片采用了獨特的故事選集形式,編織了三個相互看似毫無關聯的故事,深入探讨了控制、服從和人際關系的怪誕之處。《善良的種類》采用了低飽和、近乎單色的色調,突出了叙事的陰郁和壓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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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比·萊恩的攝影營造出一種幽閉驚悚的氛圍,反映了人物的心理狀态。傑西·普萊蒙(、威廉-達福和艾瑪·斯通的表演為影片令人不安的叙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展現了脆弱與威脅的交織,體現了蘭斯莫斯激發演員進行複雜、細緻表演的能力。

與《狗牙》簡潔、靜态的構圖和《聖鹿之死》冷酷、嚴肅的精密性相比,《善良的善良》展現了一種更加零散但主題連貫的探索,似乎在标志着蘭斯莫斯在叙事和視覺風格上的一種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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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Andy

排版:玉米

責編:劉小黛

策劃:抛開書本編輯部

無論是傑西·普萊蒙飾演的絕望的男人,還是艾瑪·斯通飾演的無限風光的詭異妻子,他們或多或少都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救世主的人類角色,這些角色都在擁有着一顆善良的心和性格的包裹下,展現出人性的險惡和在人類社會變遷的冷酷将攝影師羅比·萊恩使用寬銀幕畫面營造出一種廣闊的感覺,但場景仍然顯得很幽閉,突出了人物始終被困在一個固定的環境和受困的處境中的感覺。

通過使用各種固定機位建立的變焦鏡頭鏡頭向觀衆展示了沉穩且有明快的攝影,将觀衆帶入三個不同的殘酷驚悚寓言故事中,在一切荒誕的背後越來越多地揭露了虛僞背後的殘酷真相。影片似乎會讓你感到一絲欣慰、同時很荒誕無語般的可笑又惡心,但又保留着超現實的色彩。

最後,你可能會問自己,在人性善良的世界裡,什麼是善良,什麼是陰險,什麼又是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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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叙事是典型的蘭斯莫斯叙事風格。其特點有突如其來的暴力(情色)、怪誕的驚悚恐怖以及荒誕的幽默感。三個寓言故事的每一部分——“R.M.F.之死”、“R.M.F.起飛”和“R.M.F.吃三明治”——都呈現了獨立的叙事,但在主題上卻保持了連貫性。

故事探讨了在不同情境下的控制與屈服:職場生活、婚姻和邪教。蘭斯莫斯與編劇埃夫西米斯·菲利普的合作标志着他回歸了早期在《聖鹿之死》甚至《狗牙》中的叙事風格,強調令人不安和挑釁觀衆的内容。

無論如何,毫無疑問,《善良的種類》回歸了蘭斯莫斯那種希臘式詭異的故事和氛圍電影風格,它幾乎給人一種《聖鹿之死》的感覺(這一點在第一個故事“R.M.F.之死”中表現得尤為明顯),其中,《善良的種類》也是死心塌地地講述了在一個失去道德指南針的腐朽社會中,仁慈可以通過多種方式成為殘忍和離經叛道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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