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觀史學的叙事下,宏觀是不存在的,正義善惡還沒有人物關系重要,讓我們對曆史的思考變成了高度的非政治化。

“有人嗎?” “沒有”

“他為什麼不開槍” “為什麼要殺人呢?”

在殘酷的戰争下,強調一個個人的人性光輝就可以抹殺曆史的慘烈嗎?不談共産主義和法西斯的對抗,而強調一個士兵放走了自己的敵人,就真的可以用人性的光輝撫平曆史的傷痕嗎?

電影的拍攝手法,人物的演技,還有拍攝的技巧毋庸置疑的優秀,看到結局的時候也會被模式化地打動。在雨中拿着槍起舞的士兵,他放走了自己的敵人,他彰顯了人性的閃光點,但是我們就忘記了那段曆史的殘酷嗎?這種重新勾勒曆史的意識形态輸出,讓我們在軟性中就忘記了曾經的真實,而陷入了個人的微觀故事中。

戴錦華老師對這部電影的解讀,的确讓人印象深刻。無論是女性叙述者象征的邊緣化和彈性,還是微觀史學中的曆史的非政治化,都值得讓人深思。

我們對曆史的描述應該追求和曾經和解,讓當代人感到安慰,讓那段血腥暴力的過去淡忘,還是在宏觀角度去面對那段複雜的曆史。

電影很美,但卻和曆史多麼不匹配。一個偶然的故事中迸發出來的人性可以抹平曾經人類受到的曆史創傷嗎?我們不願意面對殘酷滴曆史,過去的曆史也沒有辦法讓我們在現實立身,所以用一種普通的人性來解釋整個故事,消解故事中的痛苦,也就不能稱作對曆史的再現和反思。

戴錦華老師提供的這種觀看的觀點,提醒我們在面對如今流行的弱化戰争殘酷的影視劇中,再思考一下。某些正義和邪惡是不應該被掩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