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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一部《你好,李煥英》橫空出世,打破了女性導演的票房紀錄,這一紀錄現在又被《芭比》打破。如今,這兩部女性電影的成功之道竟可以在同一部影片中看到——《關于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以下簡稱《我和鬼》)。

這三部電影無疑是不同地區商業成功的典範,它們的底層創作觀是商業邏輯。其中,《你好,李煥英》更偏向私人化的情感表達,而後兩者則是在架空的文本上進行對社會議題的側寫。不過,相較《芭比》以更前衛的方式呼喊女性“覺醒”,《我和鬼》要溫和得多。盡管片中也出現了一些直陳的觀念輸出,但是放在整個相對保守的劇作框架之下力量微乎其微。

《我和鬼》的核心叙事是警察幫鬼完成“遺願清單”、鬼幫警察破案、最終二人互相救贖,國内觀衆往往最招架不住公路片式的人物羁絆,撕掉性向标簽無異于撕掉種族或階級标簽,同時還要兼顧父子和解、職場關系等話題,可謂一種東亞式政治正确。盡管影片聰明地調和了這一切矛盾,但難掩平權以後仍要尋求認同的現狀。個體的解脫是這種語境下的唯一答案。

電影能夠化悲為喜、讨人喜歡主要歸功于演員的魅力,許光漢和林柏宏把對“直”和“彎”的刻闆印象演繹得惟妙惟肖而又不失可愛,表面上張力十足的化學反應掩蓋了對現實議題的揶揄。在視覺表達上,冥婚一段也讓人眼前一亮。作為一部接地氣的商業制作,《我和鬼》是當之無愧的成功之作,至少在當下看來,它為一部分人提供了幻想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