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一位女明星的自殺新聞轟動全網。13歲偶像出道，活力四射，清純可人；成年之後，退團、戀愛、女權、性暗示……各種各樣的标簽，被世人一一貼在了女明星的臉上。年僅25歲的她，在一個有些蕭瑟的秋天，永遠地沉睡了。她真正的名字，不是雪地裡美麗的梨花；而是隐藏在笑容與美麗背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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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真理 (2023)9.02023 / 韓國 / 紀錄片 / 鄭潤錫 / 崔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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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申請的第一步，則是要親口講述那些可能傷痛，可能殘忍的過去。看不到頭顱的牧師，像忏悔室一般的會客廳，女子看向窗外的亮光，開始說了起來。很多的過去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在血泊之中，媽媽才第一次告訴了她，叫什麼名字。媽媽在死之前，用鮮血在她的臉上畫下了一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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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這個編号就像名字一樣，成為了她終身的烙印。記事以來，她隻需要做一件事，在屠宰場裡做殺豬的工作。揮刀、落刀、鮮血噴發，它們不過是被抛棄、無用的畜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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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依戀，持續到了聖潔島的傳單送達的那天。帶着摯友，4踏上了去往聖潔島的路上。這就是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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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9.0，僅有一段不超過30分鐘的短片。短片的主人公，有且僅有一位，崔真理。這是四年前，崔真理在2019年拍攝的以她為主角的五部短片中的其中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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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簡單自我介紹吧。”本應該是脫口而出的下意識反應，但她卻猶豫了很長的時間，支支吾吾地說，“說名字就可以了吧”。獲得肯定的答複之後，又沉默了一段之後，她才終于說出那個名字——“大家好，我是崔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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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問她，你覺得自己比别人漂亮嗎？仰天大笑，又捂着臉之後，她肯定地說，是的。再問，你有覺得自己比别人優越嗎？她有些疑惑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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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偶像這件事，她沒忍住嘲諷的聲音：這真的是最糟糕的事情了。所有的人，都把她當做産品來對待。從開始的時候就不斷洗腦，她是擺在櫥窗裡的美麗商品。為了保持優越的商品性，吸引更多的消費與關注，她沒有任何話語權，不可以表達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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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聖潔島》裡的女孩也好，那隻豬也好，就像是真理的AB面。A面是麻木不仁地、日複一日重複着屠殺，這一項必須得工作。B面則是在麻木中，被真實所溫暖、擊潰。不管是在舞台上、節目裡，還是廣告拍攝中，真理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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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問她，對于這些寫下惡評的人，你怎麼看？她說，那說不定人家說的也是對的呢，那怎麼辦。但當導演反過頭問，你是選擇原諒了嗎？“我應該是沒有給原諒的機會。”比起真正的原諒，把這些人告上法院，要求道歉的過程，比惡評的存在本身，讓真理的痛苦增加了千萬倍。而如何去扛過這一切呢，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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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也是《4：聖潔島》裡的結局，一切都終将會消亡。在對談的最後，真理總是忍不住地說出，糟糕、搞砸的詞彙。即便想要真實地面對自己，表達自己，但肆無忌憚地這麼做了之後，卻總是會回過頭去看、去想，是不是自己又把這一天給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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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裡，4問了牧師一個問題：“一個從不忏悔的好人，和一個經常忏悔的壞人，誰更可能上天堂？”牧師反問她的想法。4笑了，她覺得上帝更愛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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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隻有産生了罪，上帝才有意義，上帝會更愛罪人。隻有成為罪人，才能擁有被洗滌的、被淨化的可能，對嗎。那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罪人呢？*本文作者：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