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沒有看電影了。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好久好久沒有靜下心來,集中全部精力看一部電影了。

更加精确的是,好久好久沒有對一部電影産生興趣,而又集中精力全力觀看了。

于是就在這個南方突發大雨傾盆的夜晚,突然問了自己一句——為什麼不能回到原來?

“為什麼不能回到原來?”是女主角伊芙琳産生混亂和動搖的開始。

這句話暗含這一個意思——為什麼改變了?

是啊,為什麼改變了?

2019年的口号是“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是不是也在預示着“為什麼不能回到原來?為什麼改變了?”

我想很多人找了很多理由,仍舊繞不出那個圈。

像蜂窩網斷線時不斷旋轉的加載緩存,永遠是閉環的螺旋。

今日這篇文,獻給忘記了自己的我們,已經忘記了堅守的自己。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今日要講的是女兒joy.

...

講述她是因為太有代入感,誰都可以是生為兒女而存在于宇宙,卻不一定會生為父母而存在。

因為生為兒女,所以能從小輩與長輩之間的獨特聯系與視角出發來看這部影片。

我想,沒有人能逃得過青春期的叛逆,也沒有誰就一直乖乖的當個笨小孩。

我們終究都是要不可逆的長大,都是要承擔起自己的一份責任而存在的呀。

影片中的媽媽伊芙琳一家經營着洗衣店,每日忙忙碌碌,為生計而存活,為家庭運轉而存活。

而當你隻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明天的生計時,你便掏不出或者不願意掏出時間來潤色生活。

伊芙琳一家便是如此,女兒叛逆出走,丈夫謀劃離婚,生活不再可愛而有趣,隻有無盡的責任與無奈。

...

女兒joy的叛逆是可見的。

家庭的主心骨伊芙琳像個磁鐵模塊一樣,可以完全發揮功能去滿足外界對其的要求,但她卻完全留不出任何時間給家庭成員,也完全沒有想過把自己凝結成一個整體來掌控所有事。

于是她隻能充當被掌控的角色。

因為被掌控,所以她忙于整理洗衣店的報稅表,忙于客戶的衣物,忙于煮飯,忙于照顧父親,忙于教育女兒,但從未留出時間用來交流。

倘若溝通交流的橋梁被擋住,人隻能鍊接其他橋梁,joy 的離開與不理解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在經曆了報稅失敗的情況下,伊芙琳突然生出一股絕望——為什麼不能回到原來,為什麼自己要活得這麼窩囊這麼受氣?這麼謹小慎微還不好過?

那她口中所謂的原來長什麼樣尼?

在瞬息全宇宙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無限可能,是廚師,是演員,是白領,是律師,是武士,是任何一種象征着成功與體面的職業,唯獨不是現在的自己。

她拼命的體驗這些角色的生活,腦中片段不斷,技能累加,每切換一個角色都是帶着希望與可能性的。

她為這可能性而着迷,她痛恨現在被洗衣店困住的生活。

...

她的這種可能性恰恰是joy 所經曆的并且希望伊芙琳也去經曆的。

然而不同的是,joy經曆的時候是痛苦的,她把希望寄托在母親的理解上,也經曆着從母系系統中将自己分離出來的痛苦、猶豫、矛盾、糾結。

小時候,joy 未經人事,她所見所聞全是父母周邊的,但随着接觸外面世界的逐步加深,她從一個填滿父母意識的小小孩逐漸長成了有了自己獨特喜好與見識的大人,當這兩種意識有着一定的沖突與交鋒時,她迫切的需要從家庭的束縛中脫離開來,以尋求更好的生活。

所以你可以看見追殺伊芙琳的joy,是第一個掌握了全息宇宙的存在,她随時随刻可以幻化出任何角色,持有任何武器。

你可以說joy能力很強,但我認為此刻的joy很弱小,她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極度不穩定,脆弱的可憐。

因為不穩定所以才可以随意變幻呀。

“披頭散發,很多疤,不認得我的話。

然而發芽,笑着花,肚子越來越大。

 以為所見之人同自己故意傻瓜 ,終于因我相信的而感到了害怕。”


有人會發問——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不分離也可以繼續一起生活下去的。

從某個角度看 ,joy其實有點痛恨自己的存在。

她看見伊芙琳忙忙碌碌充當了各種角色,認為自己的出現束縛了母親奔跑的腳步,抹殺了伊芙琳的其他可能性。

這何嘗不是一種鏡像的感情投放?

把對自己現狀的痛恨投放到相近角色人的身上,以殺死對方來完成殺死自己的使命。

她像個暴躁的閃電,癫狂時随意鞭打,平靜時緩慢移動。

她伸出雙手向宇宙要個答案,瞬息萬變卻沒有一個定論。

如果會憐憫我,又何必抓住我,鬼扯,原諒惡魔,咬碎牙膽怯和落寞.

怎麼不問問我,人類啊故意的,為什麼不偏不倚,選中我一個。

如果會貪戀我,又何必傷害我,是呢,原諒你呢,負重一萬斤長大着。

怎麼不救救我,人類啊可笑的,為什麼凋零了的,不止我一個。

是否會,拽着我,掐着我,撕破着我。

是否會,勒着我,咬着我,扯亂着我。

一會就好, 讓我躲躲 ,悄悄躲躲,真的有在很懷疑呢,也許世界并不歡迎我。

《負重一萬斤長大》歌詞

伊芙琳get到了自己女兒的這個想法。

她接受了與女兒一樣的角色變更,甚至更多,把自己一生所見到的任何角色都塞進了自己的大腦,意圖在那些不穩定中尋找穩定的鑰匙。

...

于是她看見了,在各色人生中,她每一個世界都能看見自己的愛人,與之親密,與之交談,與之并肩作戰。

她感受到了由内而發的家人的核心力量,所以她率先從那些短暫的其他人生中清醒了過來,牢牢的站在了地球表面。

...

joy不理解,她以為伊芙琳即将成功的去追求自我了,為何突然又不再前進?

她從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正是伊芙琳所追求的。

joy想要理解,想要自由。

而伊芙琳想要一家人齊齊整整的生活。

幸福是奮鬥出來的。

joy終結還是個孩子呀,當然不理解血緣的奇妙,也不理解父母與兒女之間的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系。

但感謝伊芙琳又一次承擔起了這份尴尬。

他們終于打破了語言的禁忌,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他們終于和自己達成了和解,也和對方達成了和解。

...

他們沒有什麼誤會,隻有溝通不夠的阻礙。

好在他們都沒有放棄,也就沒有失去希望。

他們從一開始就呼喊着“為什麼不能回到原來?”

但他們最終回到了原來——成人世界的初心與擔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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