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蕩麥發生的一切比起未來更像一場夢,陳升的潛意識把他生活裡零碎的一切都重新組裝,他的一生都上演在了蕩麥這座城市:在這裡他穿上了老醫生的林愛人的衣服,自然地支配着林愛人的磁帶,把它送給自己的妻子,在這個夢境裡他成了林愛人。林愛人被老醫生留在鎮遠,陳升被母親留在鎮遠,某種意義上他們是一樣的人。在影片中,我認為老醫生是陳升母親的投射,而陳升則是林愛人的投射。在蕩麥之夢中,陳升見到了長大的衛衛、沒見到最後一面的亡妻、現實中認識的酒鬼和陌生的洋洋(真得很美),他用手電筒照妻子的手,就像老醫生講過的那樣,林愛人也曾用手電筒暖老醫生的手。
看這個片子之前對這電影沒有一點了解,所以看到那個四十分鐘的長鏡頭時我屬實被震撼到了,這哥鏡頭有一種迷幻的冷靜,陌生的真實,讓我想起了從小到大做過的不少夢。整部影片的重大線索就是廣播裡的那條新聞,講清了老醫生兒子的故事,也給了觀衆一個可以抓住的把手,讓觀衆在這列在時間宇宙穿梭的列車上不至于被晃暈,能夠串聯起故事,标記好時間節點。我個人還是很喜歡這種拼圖似的觀影體驗的,靠各種形式的線索自己拼湊起一個故事,這就有很大的想象空間和理解留白了,很有趣,看到有人說那個長鏡頭是跟着人的野人視角,覺得這種理解讓電影更有趣了,這就是留白的魅力。
期待《狂野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