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個很小的切口切入:你有沒有發覺薩利一家裡小女兒的長相或者氣質,和薩利一家的其他成員都不一樣?
如果你也和我有同樣隐隐約約的感覺,那麼好,我可以給你一個解答。小女兒的眼睛是内眦,而薩利一家其他人都是外眦。眼眦就是人眼睛靠鼻子的那側,有一顆肉紅色的“小球”,亞洲人的眼眦有的就會有層皮包住一點。白人、黑人都是外眦,亞洲人也有一部分是外眦,但内眦的确可以說是亞洲人的特征。
那麼問題來了,薩利一家都是外眦,論遺傳,不可能生出内眦。所以這裡就不符合一條嚴格的遺傳邏輯。他不“科幻”了。
我們挑刺跳出影片自身,就發現原來小女兒的捕捉演員是亞洲人,所以可以說角色建模為了保留演員的面部特征,作了不合邏輯的藝術設計。
為什麼呢?我是不是又給你提供了黑阿凡達2的一個新方向????
我要說不是。
電影裡多次出現一種“既視感”,許多人在評論區都提到了,他們說,我在看啥呀?我明明是來看外星球奇異景觀的,怎麼我看的好像不過地球的海,不過地球的鲸魚?阿凡達2的藝術設計似乎完全降級,第一部帶給我們的驚奇感好似不再了,美術似乎江郎才盡,隻能給地球的東西換換皮。
以及納美人小孩之間的關系,太人味兒,第一部尚且展示納美人和人生理結構的不同,第二部呢?一點新信息都沒有,甚至還弱化了差異的展現,他們就像人,或者說:就是人。(演員的面部特征淩駕于科幻設定)
從視覺上來說,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增添了一番夢幻的色彩,潘多拉就是地球——或者說地球的鏡像,一個地球的隐喻;納美人就是人的隐喻。
傑克薩利的逃跑就是成年人妄圖維持虛幻的穩定、拒絕正視問題的集體潛意識。一次災難叫醒他。
當捕鲸船上熱愛鲸魚、欣賞鲸魚、珍惜鲸魚的科學家因生計,被迫為資本打工,不情願卻其實是在協助資本更高效地采集鲸魚身上對人類有利的資源,眼睜睜看着鲸魚被棄屍荒海浪費掉,什麼都做不了。他隻能屈服,隻有低頭時,我被深深打動了,因我也是同樣的軟弱。
當不必受制于社會,按自身的願望行動的青年沖到大海救鲸前線,我的心與他們同在,因他們敢于做自己認為的正義之事。
當我在此地此文用資本一詞的時候,我也在嘗試隐喻什麼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