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分析
基顿喜剧具备不落伍的特点,在画面上以动作和运动为主,常常以交通工具和追逐为载体。戏剧性上往往以不知情的危险临近、出乎意料的突转和意外、错节的矛盾纠葛结构,常常采取有变调的重复增强戏剧张力。
不过在叙事上往往比较薄弱,仅能自圆其说,重点还在放在采取限制性视角达成喜剧效果。
一方面,通过限制角色的认知视角而让观众为角色担忧,产生悬疑,而角色却在无意识或猛然发现的状况下用巧合或机智的手段规避了艰难处境。
另一方面,通过同事限制剧中人和观众的视角,对某种解决方式进行保留,从而在揭发时引起惊喜和感叹新奇的心理反应。
而由于限制性的解除成为了叙事的必要结果,从限制性向非限制性飞跃,从无知到全知的飞跃引发了观众对于危机解除的欣喜(这也是笑这一生理反应在物种发展中产生的原因),以及超越过去不全知的自己的超越感引发的喜剧效果。同时,由于解决方式往往出乎意料、极为新奇,对手段本身的感慨和摸不到头脑的反应也引发了欢笑。
人物塑造上,机智、风趣、优雅、善良的品质总能在基顿作品的主角身上看到,主角往往通过这些普世意义的美好品质为之后解决困难埋下伏笔,或者因为某些品质引发的行动规避了危害。或他的表演素有一种淡漠和忧郁,好比克制而抽离地讲最好笑的笑话。
本文以待客之道为例,分析基顿作品的喜剧感营造和风格特点。
逐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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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头顶空间不足的车内带上帽子的基顿讲身子蜷起来
却突然刹车,在有尚有距离感的女主角面前犯傻。对于一个优雅而忧郁的人格,这种露怯令人看到他行动方式(而非人格)的不足之处,产生喜剧效果。
基顿选择更换便服礼帽,由于环境而屈服降低了执拗,却依然冷面,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比如这里,就是看似无意地带过小狗在车后奔跑的画面,而观众却被吸引和调动,产生看到小狗起作用和起何种作用的期待。
这里驴子卡在路前的喻指仿佛和止息纷争有关,尤其在库斯图里卡的作品中也有表现这个意象。
马车经过一处格外坎坷的路途,十分颠簸,状况解除后的一声释怀的感叹。
却发现车子已然不在轨道上,这种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原来处在更危险境地的“怪不得”再次戏弄了观众的智商,也带有对情况不自知的基顿的超越感。
基顿登上车呼吁停车,段落结束。这里有趣的点是号声的音效完美适配到背景音乐中,成为音乐的构成。
这里给了对家的狗一个镜头,其后再无效用,因此这里是在通过两只狗的体型和面相对两家的实力状况进行对比,产生潜在的“追杀”的危机感。
收到来信说妹妹即将到来的对家一家人。同样带出华贵的内饰。
小狗在车轮下跑着,车轮却突然有松脱的迹象,这让人们天然的怜爱之心产生担忧,希望小狗没事。
小狗提早超车了,是没事了,但车轴滑脱,众人陷入危险境地。
道工误将列车头尾分离到不同的轨道,甚至产生车厢超过车头的滑稽场面。
装上站点的树墩,强行停下车的车厢。
却又要被火车头痛击。这里初步显示出基顿电影中重复性的应用,他通过有变调的重复不断刺戳观众笑点,变调中则产生更多含义。
路遇好心人指路却是仇家的儿子笑里藏刀,他正向临街的商家借枪要除掉基顿。这里基顿对危机毫无意识,他背向着危险。
没有借到枪的儿子出门不得不继续谦和恭敬地带路。此后重复的场面又进行了一次。观众对于又失败了的儿子在反差态度里的反复跃迁感到有趣。
儿子第三次去借枪,基顿却在忙着见义勇为,推开了家暴妻子的丈夫。
回头却被方才被家暴的妻子掌掴在地
赶走基顿的妻子又继续遭受丈夫的家暴,这种离奇可笑的诡异三角克制链让人感到在滑稽场面中的困惑和惊奇而发笑
见义勇为却使得借到枪的儿子没能得手
家中,借到妹妹的对家十分欣喜,而妹妹正是基顿旁边的女子。
看到木茅屋才是继承内容的基顿的内心视象:豪宅幻想爆炸。

木屋前踌躇的基顿方才进门就被危房掉落的结构吓了出来,此刻他短暂地无家可归了。
对家看到路过的基顿,三人试射纷纷失败,同样运用重复加强戏剧效果。
处在“枪林弹雨”中而不知情的基顿对于周遭的响声仍在困惑当中。
基顿路过了一处房屋,其后迂回过来埋伏基顿的儿子却怎么也打不出子弹
见义勇为的基顿再次帮助了这位“路人”,却一发入魂,由于火药枪需要装填时间,儿子集团再次错失良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