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部劇集以前,看皮亞拉的電影沒有想笑過。要麼感到悲傷,要麼有難以名狀的情感。
第一次看皮亞拉的電影是《我們不能白頭到老》(1972),第一感覺是,這是“暴力的”電影,模糊的印象。除此以外,沒有更多的理解。
《梵高》裡,梵高和提奧玩扮演“好笑的人”的遊戲,氣氛活躍,卻笑不出來。扮演的遊戲結束後,提奧由于是在梵高身後充當梵高的雙手,此刻,鏡頭留在了倆人這裡,提奧像是抱住了梵高,從倆人的臉上,尤其是提奧,看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之前有相同感覺的是裡維特的《北方的橋》,看到帕斯卡歐吉爾抱着布魯歐吉爾的時候,感到一種情感,親人之間的,電影裡,她們偶然(可能,看得有些久)相識并同行,電影外,她們是一對真實的母女。前段時間,讀梵高的中文字幕,讀着讀着就想哭,孤獨的,生活的。
《赤裸童年》男孩離開電影裡呈現的第一個寄宿家庭時發生的事情,還有接下來收養他的老夫婦家庭,老頭到下水道幫男孩拾回鞋子,下一個鏡頭呈現的卻是老頭因此受傷了。身體的、随着年齡而消失的東西,兩個鏡頭之間留下的,同樣是難以名狀的,也許是殘忍和真實的。難忘的。
而《林間小屋》在第一集就有喜悅的感覺:幾個男孩到教堂玩耍,他們和教堂的工人(有點忘記他的職業,但和打理教堂有關)想偷喝聖酒,最後,幾個人在醉酒的不穩定的狀态中找到快樂,真正的喜悅,而這在以前看皮亞拉的電影時沒有感到過。
還有艾維與郵差一起讀别人的信時的笑聲,結果這封信不是别人,就是寄給艾維的,随後就是艾維的孤獨。
一戰時期,看上去美好的鄉村,實際上戰争對這個地方同樣有影響。孩子們喜歡玩扮演打仗的遊戲,帶着成年人的頭盔。當頭盔被成年人要回時,戰争對孩子、成年人的意義初現。
老兵、孩子和即将奔赴前線的青年,他們的關系裡有一些殘酷,有時是孩子對戰争的天真幻想所對老兵的殘酷,有時是青年們,也許,世界正在實現他們對戰争的想法,搭上火車的一刻,命運未蔔。皮亞拉不拍戰争的場面的殘酷,而拍戰争對普通人的影響,五味雜陳。
馬塞爾通過兵檢後,和其他青年發生沖突,打架。平時會看見艾維和馬塞爾之間的沖突,“暴力的”,好像倆人合不來。但在這個關頭,艾維顯出了真正的、作為家人亦或朋友的感情,隻是一個小男孩的他卻想保護比他大很多的哥哥馬塞爾,這種感情的時刻,很打動自己,想起曾經和當下的自己與朋友。
皮亞拉的作品具有關懷,但往往顯得“冷酷”,同時還是“暴力的”,好像他需要站在“不和善”的那邊來表現孤獨、愛的難題和其他複雜的、難以名狀的情感。
未看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