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為觀止,無與倫比地同時具有精巧和規模。
後半部比前半部好看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費裡尼故意搞出的惡作劇。
一個展示所有角色之音色的引子,影像的噪聲與音響沉默中,主角的敲窗仿佛頻率和音量不斷加大的軍鼓,直到站上車頂,提出了完整的動機,呈示部陷入一些低潮,采用煩躁混亂的現實和通過夢境與宗教組織的悠長曠遠意識流片段之對比,仿佛已經是歐洲藝術電影最最常規技法的大雜燴,但直到夢與現實的流交代出角色的各種形式,展開部突然開始加速,“非現實”的片段不再是夢,而是随意進入的各種意識,也不再悠遠,而是與現實難以區分地擁擠、窒息,事實上“現實”在這裡也不再現實,充滿了象征的場面和配樂——此片演員朝觀衆說話的次數也不少,早早就告訴你這并非隻是你靜觀的某段他人的“現實”。
母親,最開始的夢與再現部收尾的夢,隻在夢中出場,而一切在現實中展現的女人們都是童年與母親的化身,是主角的欲望,主角沒有解釋、沒有給她本人也沒有給觀衆解釋的Louisa的到場宣布了展開部的開場,主角同Louisa的矛盾引出了他心理的各種矛盾,Claudia如天使降臨,帶來了神言“因為他不知道怎樣去愛”,又匆匆離去。他終于陷入瘋狂,又最終解脫,所有角色手拉手開始合唱,最終又牽上Louisa的手。
非常現代但是又非常古典的電影,一支現代的交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