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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唱着爵士樂的夏夜,慵懶至上,恣意攪擾。

當伊麗莎白決定以最長的方式走過對面那條馬路時,餐館的藍莓派仍然沒有售出,傑瑞米說其實隻是沒有人選擇它罷了,并不能說藍莓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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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更像是一種慰藉,失戀的人就像是一個未被選擇的藍莓派,在這無盡的夜晚,等待着未知的生活,或者,等待着一個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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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色塗鴉和紅色光圈交錯的吧台上,一個女孩兒安靜地趴在桌上,停留在了睡夢中,她的嘴角留有剩餘的冰淇淋,就連她自己也都未察覺這有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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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偷吻結束,她才意識到原來失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自己,所以她要離開,所以她要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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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米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走的,他隻記得她把鑰匙留在了這兒,她很有意思,喜歡聽那些鑰匙的故事,從來沒有人聽他說過,人們隻知道他是一個收藏鑰匙和收藏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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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伊莎莉白,她會把僅剩的藍莓派當做晚餐,她會看着錄像帶裡的情境放肆流淚,她會詢問一支煙,她會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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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米還是喜歡自己卷煙,可能是自己卷的煙才更有餘味,也有可能他隻是在等待着某個過去熟悉的面孔,她說沒有想過傑瑞米還會一直留在這個餐廳,傑瑞米隻笑言說“我也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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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還在等待什麼呢?伊莎莉白離開紐約的第一晚,她遇見了一個失意酒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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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總是買醉到深夜,他不與人說話,也不與人喝酒,隻默默地,享受着酒醉的歡愉。

直到他成為了最後的顧客,老闆才讓伊麗莎白找他簽單,他認識這個酒吧裡的每個人,卻不認識伊麗莎白,伊麗莎白說自己隻是停在了這兒,因為失眠的問題,所以選擇夜伏晝出,想存錢買一輛車,繼續不停地遊走在世界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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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多給了她一些小費,在第二天遇見他時,她才知道他是這條街區的警官,他有一個分居的妻子,他因為酗酒而失意,也因為愛情而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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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像一杯炙熱的酒,喝下去濃烈,失去後令人上瘾。

艾琳和阿尼,就是這杯酒的擁有者,當艾琳搖曳在霓虹燈下時,妒忌和死亡便接連上演,盡管艾琳如此風情萬種,卻還是逃脫不了愛情的定義,她愛誰呢?

她不愛阿尼,她更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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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愛阿尼,因為她想讓人們記住他,所以讓艾琳把那些償還後的賬單繼續挂在酒吧裡,這樣人們才不會忘記他。

原來記住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把屬于他的東西繼續保留。

其實這個世界上本沒有回憶,傷心的人多了,也便都成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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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躲藏在夜晚的角落之中,觀望着她所看到的一切,她看到阿尼和艾琳的掙紮,有那麼一瞬間,她也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總是在邊緣試探愛情的溫度,其實她早已被抛棄,這樣的愛不值得去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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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紐約的很多天後,傑瑞米仍然堅持着撥打每一個陌生的号碼,他詢問每一個叫伊麗莎白的人,可她們都不是他所認識的伊麗莎白。

在收到伊麗莎白明信片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心生了惦念,這似乎也是他繼續留在紐約的原因,因為有所等待,所以有所期盼,隻是他的藍莓派仍然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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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紐約就快到冬天,好一個漫長的季候。

伊麗莎白寫給傑瑞米時說:我總是很佩服那些豪賭的人,他們憑借運氣和實力來判斷。

她仍然為存錢買車而日夜不停地工作,酒吧、餐館、賭場,人們看不見她的隐形,她卻能感知到周圍一切的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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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那個金色短發的女孩兒,她看起來随意灑脫,手拿着籌碼,不懼任何男人的威脅。

她說自己能夠用眼神來判定一切,隻是賭博也是放手一搏,誰也不知道下一張牌是什麼。

就這樣,她輸得精光,輸得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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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看着她的煩亂,看着她的酷烈,便決定用僅剩的2000塊錢去換取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女孩兒重新擁有了籌碼,卻仍然一無所獲。伊麗莎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她隻覺得信任一個人并不是壞事,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失去了父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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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是不相信的,她說父親是一個騙子,說父親教自己賭博,說父親也是一個毫無責任感的人。

但其實是她自己在騙自己,在得知父親離開的那一刻,她哭得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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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也騙了伊麗莎白,其實那一晚她赢了,她說不知道為什麼要欺騙伊麗莎白,可能隻是覺得自己孤單,想在路上有個伴。

伊麗莎白說其實你可以選擇相信一個人。她很慶幸自己願意相信别人,因為人與人的距離需要信任來靠近。

她與阿尼、她與艾琳,她與豪賭的女孩兒,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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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冬季冷寂而溫情,餐館裡的人在打烊後靜坐在門前抽煙,還是那根自己卷的煙,和從前并無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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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離開紐約的500天後,終于回到了紐約,來到了熟悉的餐廳,看到了熟悉的那張面孔。其實無論去到哪兒,假如你有所牽挂,你總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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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米收到了伊莎莉白無數張明信片,自己卻寄不出去一張,隻有每日的藍莓派還留有餘溫,也隻有未經手的鑰匙還留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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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唱着爵士樂的冬夜,溫柔徜徉,寒意漸暖。

她還是習慣性地趴在桌上沉睡,嘴角留有剩餘的冰淇淋,柔軟的頭發散落在肩膀,嘴角的淺笑偶爾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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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靜的燈光下,他不再偷吻,而是深切地熱吻,再一次,他感覺到了等待的滋味。

而她也不再躲藏,隻是擁着他的肩,擁着他的臉頰,與他深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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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吻,闊别了500天後,才終于找到了歸屬。

其實那條馬路并不長,隻是你得看對面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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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一個普通男人,是一個愛卷煙的男人,是在“藍莓之夜”中唯一與我傾訴,與我深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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