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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編:吃魚少年張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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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海報

人類情感的共通性讓母親這一角色在全世界範圍内都具有深層的代入感。當“母親們“身處于男性淡出的世界,又将面對怎樣的境遇?迷影沙龍探讨了阿莫多瓦導演的《關于我母親的一切》,這部電影講述了單身母親瑪努埃拉在失去兒子埃斯特班後的征程與歸途。

西班牙導演阿莫多瓦兒時居住于平民區,在(阿莫多瓦看來)男性無所事事女性(被迫)無所不能的環境下讓他産生了對女性的崇敬之情,這些經曆對他日後的創作産生了深遠的影響。他的作品着重表現欲望、暴力與宗教,在《關于我母親的一切》中,他對女性的細微觀察令人折服,通過鏡頭與色彩的靈活運用譜寫出對女性、對母親的最高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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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大愛

電影中的角色大多能夠相互照顧,演員紅煙照料染上毒瘾的妮娜,阿悅照料私生活一團亂的紅煙,修女羅莎在懷上羅拉的孩子前一直照料他人……照顧他人就像一種與生俱來的責任,這也是母性的典型特質。修女羅莎懷孕後,相對于害怕艾滋而失職的親生母親,主動承擔照料責任的瑪努艾拉表現出一種超越母愛的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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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羅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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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性後的羅拉

女性之間的相互諒解、相互扶持模糊了非愛即恨的絕對界限。面對傷害自己又傷害修女羅莎,甚至從男性變成女性的羅拉,瑪努埃拉在羅拉的臨終之際,仍将羅拉的孩子抱給他,讓他完成為人父的願望。瑪努埃拉同樣幫助阿悅放棄她的站街事業,找一份适合自身的工作。

女性之間的愛沒有偏見,無論是對妓女、艾滋病人還是變性人,都一視同仁。在男性淡化的世界裡,她們的生活照樣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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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和瑪努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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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生死

《關于我母親的一切》中不得不提阿莫多瓦對于色彩的運用,高飽和度的色彩串聯着整個故事,凸顯着劇中的人物,也預示着事件的發展。

紅色,生之欲,代表生命、欲望與轉變,開場的瑪努埃拉身着紅色大衣,在兒子車禍去世後從原來以養育兒子為中心的生活轉變為尋找自我、解放靈魂的征途。阿悅身着紅色皮衣,與瑪努埃拉重逢後從常被毆打的妓女轉變為紅煙的助理……影片中幾乎所有角色都穿過紅色的衣服。導演在封閉的故事裡,通過紅色的流動,刻畫出一個個勇敢堅毅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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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悅從與瑪努埃拉相逢時的站街女轉變為演員紅煙的助理

藍色,死之魂。兒子埃斯特班的藍色衛衣、瑪努埃拉初到巴塞羅那看見穿藍色外套的修女羅莎,都預示着兩人的結局。黑色則代表着緊随死亡的空虛。得知兒子去世時瑪努埃拉和朋友都身着黑色衣服,羅莎葬禮中前來慰問的羅拉也全身黑色。主觀的色彩通過連貫的運用,演變成一種語言,以微妙的方式傳遞所要表達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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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努埃拉與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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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電影

影片中緻敬了《彗星美人》與《欲望号街車》,戲中戲裡的角色經曆與本片角色的命運相似。本片開場瑪努埃拉和兒子共同觀看的《欲望号街車》中,女主角獨自一人帶着孩子離開的場景與當年瑪努埃拉的經曆别無二緻。台下瑪努埃拉動情的表現與台上角色的表演相互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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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紅煙與瑪努埃拉

影片尾聲處,紅煙将瑪努埃拉失去兒子的情形還原為表演的場景。身為女性,對孩子愛意的相同、對喪子之痛的情感相通、對遭遇不幸仍然繼續生活的堅毅也共通。

《欲望号街車》的編劇田納西威廉斯與阿莫多瓦一樣,是以擅長刻畫女性形象而著名的同志,他們都突破界限與教條,展現了對自由與解放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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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通過筆記本記錄母親瑪努埃拉的言行

在《關于我母親的一切》中,導演模糊了同性戀與變性人的性别差異,剔除了歧視的眼光,将性格不同、命運迥異的角色,最後都歸結為女性這一統一體。因而影片中的母親并不單指生理與性别上的母親,而是将母親作為意向在影片在無限擴大,象征所有在生命中閃耀過的女性。她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比男性更具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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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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