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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系男生》海報

學霸是一個令人又敬仰又憎恨的存在,《曆史系男生》裡這群準備考牛津和劍橋英倫學霸給人的感覺亦是如此。另外,由于地域差異,電影中展現的學習環境又令我國考生多了一層羨慕。盡管我們都清楚,電影不能等同于現實。

這個學霸班有兩位重要的老師,也代表着兩種教育理念,一個是以“傳道授業解惑”為己任的Hector,一個是以考上名校為目的的Irwin。我們不必急于批判Hector的不切實際,和蔑視Irwin的目光短淺。兩位老師同這群學霸一樣,也是集敬仰與憎恨于一身的複雜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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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ctor 與 Irwin

Hector的課堂充滿了自由的氣氛,每個人都可以表達自己,并且會被鼓勵着表達自己。學霸們當然不是我們常規認識的那種坐在第一排認真聽講的形象,他們有很強的表現欲,并且不會對老師唯命是從。

他們也會在課堂上搗亂,但方式卻是肆意地排演話劇段落,彈琴歌唱。如果這些還算不上可恨,那麼他們在課堂上争鋒相對,侮辱對方的信仰,這大概就可以觸及所謂紳士的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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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節操的學霸們

Hector對這一切都采取放任的态度。他本人也反感教條主義,對校長關心的升學率嗤之以鼻,拒絕校長幹涉他的教學内容。他幾乎無視學生備考的工作,在時間不多的情況下還給學生上并不在考核範圍内的法語課。學生們對此頗有意見,甚至直接要求Hector劃重點。

在上文提到的“傳道授業解惑”中,Hector最看重的就是傳道,影片裡他曾對學生講過一句重要的台詞:有時候你能做的就隻有傳包裹,接受他,感受他,傳承他,不是給我,也不是給你,而是給某地的某人,有一天将他傳承下去,孩子們,這就是我想讓你們學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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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生合照

Irwin在一定程度上站在了Hector的對立面,他更關心升學率,因此上課的内容全是圍繞考試内容來進行的。當然,他的教學方式并非我們常見的直接劃重點,而是通過恩威并重的方式,一方面用激将法挖苦學生,一方面帶他們去戶外踏青來啟發他們。

Irwin心中也有一條院校鄙視鍊,因此他會謊稱自己是牛津畢業的,以掩蓋自己處于鄙視鍊中遊的自卑,這樣就成為他的教學理念的一個内在原因,也是他在片子裡的一個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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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win開始受到學生青睐

相比之下,Hector的污點更污。《曆史系男生》無意将老師們塑造成一個偶像,而是以人性為基點,毫無避諱地描述他們的弱點。Hector的課堂受到學生們的歡迎,但他卻有一個不良嗜好,他會邀請學生坐他的摩托車,然後“揩油”(雙方皆為男性)。東窗事發後他就被強制退休了。

盡管如此,電影卻沒有把重點放在批判老師的缺點上,在Hector死後,學生們依舊懷念他,并且其中一位還立志成為教師,繼承“傳道”的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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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ctor的葬禮

在觀看電影的過程中,想必我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對裡面展現的教學環境心生向往,包括上課的形式,師生相處的方式,尊重個人的制度,以及獨立思想的自由迸發。然後再聯想到自己身處的環境,隻能長歎一聲。

兩位老師代表了兩種觀念,一個是追求短期的效益,一個是保持長久的理性思考,二者孰優孰劣其實很難一言以蔽之。不過通過電影我們可以發現,不論是教育理念,思考方式,還是意識形态,我們跟他們最大的區别就在于,我們的可選項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