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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翼殺手》海報

《銀翼殺手》是影史上一個著名的“真香”案例。1982年上映時虧得血本無歸,而且還遭到影評人的炮轟。直到“導演剪輯版”問世後,口碑才出現了大逆轉,成為最經典的科幻片之一。

鑒于2017年高司令主演的《銀翼殺手2049》的故事發生在2049年,《銀翼殺手》也可以叫《銀翼殺手2019》。眼下我們馬上就要迎來《銀翼殺手》中故事發生的2019年11月了。

我們中的很多人大概都錯過了在1984年看《一九八四》,那麼不妨在2019年的時候看看《銀翼殺手》。

身處電影中預言的年份來看電影,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就像躲在門後偷聽别人對自己的評價一樣,有言過其甚的,有不幸言中的,也有言不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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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眼睛開始科幻之旅

所謂言不符實,其實帶有一定的時代局限性,比如片中出現的電腦屏幕,在2019年的我們看來,還是比較老舊的,不過,聲控操作倒是被雷導猜中了。

言過其甚也是一目了然,我們自然沒有難辨真假的複制人,更不需要有銀翼殺手去讓他們“退役”,片中陸空兩用的交通工具也還沒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

言中之處也有不少,除了上面提到的聲控操作,還有城市街道上巨型的廣告牌,俯瞰城市時随處可見的光污染。

據說經濟學家會将一個城市的夜間照明程度作為這座城市經濟發展程度的參考。我想,把當今世界主要城市的夜景放到電影中應該也沒多少違和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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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2019

之所以“言中”二字之前強調“不幸”,是因為電影中那些人類掌握科技後仍未能解決甚至越演越烈的脆弱、迷茫、醜惡、自大、冷漠,都非常無奈地在現實中存在着。

在那些賽博朋克風的街道上,閃耀的霓虹燈照着擁擠的路人,雨天給潮濕陰冷的街道加了一層濾鏡,讓路面和路人都顯得有些肮髒。仿佛進步的隻有城市的上空,和人無關。

那些叛變的複制人,除了壽命短一些,其實跟真人無甚差别。上述的一切人性陰暗面他們也完整地複制了過去。

以Roy為首的叛徒們拼命想要掙脫4年生命的限制,像極了人類的求生欲。甚至他們“比人類還像人類”,這是複制人的締造者泰瑞爾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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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爾最得意的玩具

泰瑞爾以造物者自居,居高臨下地将複制人玩弄于股掌之間。複制人越像人類,就越凸顯出他超脫出人類的能力和境界。

在影片中,泰瑞爾一直保持着一種神秘感,總是面帶微笑,卻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緒外露。

泰瑞爾讓我想起了李滄東導演的《燃燒》裡的Ben,他說他從未流過淚。Ben代表着上流社會人群在精神上的虛空狀态,長期以往變得沒有了情感反應。

電影中不斷地給出主角德克就是複制人的暗示,讓那些把情感代入主角的觀衆不寒而栗。

這種面對“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恐懼,随着科技進步,越來越多地出現在我們的意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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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恐懼複制人身份

這個故事其實還沒有發展到複制人反控人類的程度,卻足以讓人恐懼。或許是因為人類可以想象千萬個科技發達的現實世界,但卻無法想象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新生世界。

思想總是在現實發生巨變很久之後才能跟上腳步,從主觀上将世界合理化。那麼,當變化的速度越來越快時,如此遲鈍的大腦是否顯得有些“低級”,是否還配得上主宰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