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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編 | 綠麥

前言

宅在家裡這麼久了,一切終于都快好起來了!網傳消息稱,4月3日,《喬喬的異想世界》、《野性的呼喚》将在電影院上映,一大波電影即将有望回歸,大家快和朋友們一起相約(戴口罩)逛街看電影吧!

《喬喬的異想世界》是根據克莉斯汀·勒南斯2004年的小說《Caging Skies》改編,該電影在今年的2月9日舉行的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上收獲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服裝設計、最佳藝術指導、最佳電影剪輯6項大獎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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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影片既具備英式的诙諧和機智,也具備美式的普适娛樂性。雖然主題嚴肅而又沉重,但仍以黑色幽默傳達出絲絲溫情與悲傷。故事以第二次世界大戰為背景,小男主喬喬爛漫天真,曾深受納粹文化洗腦,最後他在荒誕的經曆中看清戰争殘酷的真相,獲得成長。

《喬喬的異想世界》中以孩童視角去解讀戰争的角度設定并不獨特,早在一些影片中就有體現。“在黑暗的理性到來之前,用以丈量童年的是聽覺,嗅覺以及視覺。”影片《穿條紋睡衣的男孩》開篇中引用了約翰·貝傑曼的一句話,主人公布魯諾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他希望成為一個探險家,看見的周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但看不見的可怕與暴力同樣并存着,平淡的劇情下訴說着一個“黑色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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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條紋睡衣的男孩》

《美麗人生》中,父親用美麗的謊言編織美夢,守護孩子應該有的夢想與童真。而本劇中,母親羅茜的形象是一個活動在地下的反戰人士,她不恨自己的國家,但痛恨戰争。雖然喬喬有着一個10歲孩童不該有的狂熱信仰,但母親一直以一個正面的,很陽光的形象感染喬喬。不與他在餐桌上談論政治,在教他愛與自由的同時,也讓他直視戰争給這個國家帶來的殘暴與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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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姐飾演喬喬的母親羅茜

在這些影片中,孩子是理想與純真的化身,戰争的殘酷隐藏在電影畫面之下,含蓄卻強烈。鏡頭也許不能還原昔日戰争的慘烈面目,但卻能揭露出戰争與種族歧視的愚蠢而無知。

《喬喬的異想世界》中,與戰争有關的元素與人物被一定程度地娛樂化,但故事情節與人物對白卻又透露着嚴肅與引人深思的意味。滑稽、中二的希特勒是喬喬内心的“偶像“,在喬喬怯懦和無助時給予他鼓勵和幫助,同時向他灌輸扭曲的價值觀,使他癡迷軍事,對戰争有着無知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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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戰背景下的德國,納粹對猶太人有着不知緣由的憎恨,都是通過标簽化的描述去完善對他們的想象,在很多如同喬喬的青少年眼裡,猶太人成為了怪物,是騙子,守财奴,喜歡醜陋的東西。雖然躲在喬喬家避難的猶太女孩Elsa與喬喬從互相敵對捉弄到互相了解與關心,但一句“猶太人和納粹不可能成為朋友”卻道出了無盡的無奈與悲哀。直到戰争結束,二人在陽光下舞蹈,才是獲得愛與自由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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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a最後在陽光下跳舞

其實納粹也不全是壞人,也存在像K隊長這樣的角色,有一顆熱愛藝術的心,披着自己設計的軍裝上戰場那一幕,雖可笑亦可悲。他是清醒的旁觀者,在關鍵時刻保護了Elsa,最後又救了喬喬,綻放出人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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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隊長設計的軍裝

電影前半部分就像是一出诙諧而幽默的童話鬧劇。以黃、綠色調為主的明亮色彩,濃郁而又豐富,歡快明亮的景象、色彩缤紛的蝴蝶,都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愉悅。通過粉飾戰争原本黑暗的面貌,電影從色調到構圖都契合了孩童眼中那個被幻化的奇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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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甚至在攝影上也捕捉了特定的帶有視覺錯亂感的畫面,暗含着不可言說的象征意味。比如房子上那些奇形怪狀的窗戶像一雙雙眼睛,如同童話繪本般奇特的美術風格,就像是躲在看不到的地方時刻監視這個國家一舉一動,又像是那些冷眼旁觀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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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窗戶

影片後半部分是故事的核心,色調也由暖色系變成冷色調,折射出種種暗含的悲劇,喬喬眼中那個美麗的世界以及自己的信仰都在一步一步瓦解,露出了它們本來的面目。最後一場戰争戲,雖然幽默感十足,然而戰争殘酷的真相與悲劇色彩并未因此而得到弱化,反而因喜劇的反襯而更加明顯。無論是自己的朋友約克還是K隊長,其實都是戰争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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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片刻的美好無法撫慰那段沉重而又殘酷的曆史,無論何時我們都應該去反思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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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電影結尾,出現了裡爾克那句耐人尋味的話:

Let everything happen to you

Beauty and terror

Just keep going

No feeling is fina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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