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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有多愛保羅·紐曼!

作為黃金好萊塢最後一代大神,他橫跨了影壇半個世紀,憑實力獲得了奧斯卡、戛納國際電影節、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球獎多個影帝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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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怎會忘了他那雙如海洋般蔚藍色的雙眸,多看一眼便會沉溺。他像個共存體,天真而憂郁,典雅而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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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他才是最完美的男人,帥氣的面容,完美的身材,精湛的演技,專一的感情,善意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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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愛的妻子相伴50多年白頭偕老,創辦了保羅·紐曼愛心基金會,拍電影的其餘時間他愛玩賽車,締造了連續四屆美國跑車錦标賽盟主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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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力士最知名的手表以他命名,戛納國際電影節也曾以他和同為奧斯卡影後的妻子喬安娜·伍德沃德那一張世紀擁吻照作為主題海報進行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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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迷弟的我幾乎看完了他所有的電影,《夏日春情》、《大智若愚》、《熱皮屋頂上的貓》、《原野鐵漢》、《金錢本色》、《江湖浪子》、《大審判》、《毀滅之路》、《騙中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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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鐵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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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皮屋頂上的貓》

他擁有如此英俊的面容本不應該再擁有如此才華,他擁有如此多的贊譽本不應該一生活得如此理想主義,他永遠都像年輕時那般簡單純粹,這樣的巨星,好萊塢似乎再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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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子喬安娜·伍德沃德

夏天總是對老電影情有獨鐘,于是就想到了《虎豹小霸王》,一部存在于好萊塢新浪潮時期的“反英雄主義”西部片。

很久沒寫過西部片,今日想起,實在是饒有興緻。更何況,是保羅·紐曼和羅伯特·雷德福共同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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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好萊塢往事

多數影迷看過他們倆主演的《騙中騙》,卻極少有人注意到這部《虎豹小霸王》,豆瓣上觀影人數隻有1萬人,可這麼經典的電影值得推薦大家去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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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中騙》

加上西部類型片的落寞,我們也許在很多年後再也看不到西部電影,卻總是懷念我們曾經看過的伊斯特伍德,看過的科恩兄弟,看過的萊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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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喬·萊昂内的《西部往事》

沒有人不喜歡西部電影的蒼涼和荒蕪,炙熱與孤獨。

我們總是習慣性地看到西部片那些背水一戰的英雄們,但《虎豹小霸王》恰恰不是這樣的電影,當你炎炎夏日觀看這樣一部糅合了喜劇、音樂、冒險、動作的西部片時,你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清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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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于19世紀末,鏡頭始于保羅·紐曼所飾演的智多星“布奇”的眼睛,一片棕榈色的渲染把我們帶入到了美國的西部小鎮,布奇的搭檔是神槍手“聖丹斯”,兩個劫匪大盜威震江湖,聲名赫赫。

聖丹斯冷峻不羁,布奇玩酷潇灑,兩人性格的塑造是極力推動劇作發展的重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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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更像是《邦尼和瓊》,一個是話痨,另一個很冷靜,他們四處搶劫,銀行已經不滿足于他們的快感,他們決定搶劫火車。可這一次,他們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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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無疑很愛護這兩個角色,所以在人物設置上給予了保羅·紐曼和羅伯特·雷德福很自由的創作空間,他們的特性也在這兩個角色上體現得淋漓盡緻,初出茅廬的雷德福那一年三十幾歲,卻已然一副傲然不群的姿态把聖丹斯的有情有義塑造得極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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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丹斯是這樣一個大盜,理性而克制,專一而認真,他和鄉村女教師埃塔兩情相悅,和好友布奇出生入死。

人們聽說他百發百中,但其實,人總有失手之時,神槍手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英雄,在那個經濟蕭條的年代,搶劫似乎成為了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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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奇卻是這樣一個大盜,自由而灑脫,幽默而風趣,他可以和搭檔的女人摟摟抱抱,也可以和聖丹斯相互扶持。

人們聽說他炸飛車,組幫派,但其實,人都有倒黴之時,智多星也有失策的時候,在人們眼中,就算你如此聰明,卻也隻是一個小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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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最高級的表現形式是以悲劇收尾,或者說,它的内核仍然是悲劇的。

《虎豹小霸王》俨然不以“英雄主義”作為探讨,兩個劫匪,搭檔默契,似親兄弟般親密無間,卻還是逃不過有錢人的肆意追捕,他們逃亡到戈壁,到樹林,到山頂,最後狼狽地跳下河流,想着要去西班牙的玻利維亞尋找庇護,臨行時,埃塔是這樣說的:我可以和你們走,但答應我一件事,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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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總有奇遇在上演。

埃塔本是一名安穩的鄉村女教師,可她愛上了兩個劫匪,失去任何一個她都不願意,索性他們一同去另一個國度,途中他們盡情玩樂,無拘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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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用靜态的照片模式展示了他們的神情動态,這一處理很是有趣,既符合影片所傳達的幽默感,也把故事毫無縫隙地串聯在了一起,而觀衆也會被這一張張陳舊的老照片所吸引,仿佛走進了那個複古迷人的黃金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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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奇是天生的樂觀派,而聖丹斯卻有些暴戾,他們所預想的玻利維亞卻隻是一個小農場,破舊不堪,令人發指。

但布奇卻說:挺好的,起碼不會被人發現了。影片大有新浪潮的電影語言體現,無論是台詞還是表現形式,都有種肆意的灑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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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異國的搶劫日子并不好過,語言不通,阻礙了他們大展身手的機會,他們想金盆洗手,改邪歸正,索性成為了兩個保镖,卻不料雇主在途中被當地劫匪所槍殺,他們丢失了工作。

其實這本是一件很“悲涼”之事,卻被導演用輕快的節奏所代替,他想表達的仍然是“豁達”的處世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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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塔無奈他們的行徑,于是隻身離去,他們最後被西班牙警隊所包圍,這一場槍戰戲調度着實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處處設下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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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也把劇作中的冒險精神和“反英雄主義”層層遞進,兩人終究寡不敵衆,背負重傷,布奇還是樂觀地說:我已經想好我們下一站了,去澳大利亞,那裡風景好,你還可以學會遊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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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再勇猛的神槍手也不過是不會遊泳的旱鴨子,而足智多謀的布奇在此之前從來沒開過槍,殺過人。

這樣的兩個劫匪,頗具“反叛精神”的代表人物,最終也敵不過現實的遭遇,他們沖出一片包圍,定格在了畫面之中,仿佛西部的故事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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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西部片表現的是一種孤影風沙的美感,那《虎豹小霸王》實在有些反套路,由台詞和人物性格體現的喜劇色彩,和導演暢快明了的剪輯手法形成了一段看似玩鬧,卻很悲慘的人生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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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對應了某一句台詞:我想做個好人,可是我從來沒有機會。

更何況這兩人形影不離,默契十足,有相似的宿命感,更有同樣的生活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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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并沒有疊加太多悲觀主義的色彩,而是讓觀衆在離不開眼的同時,還能開懷一笑。類型片做到如此精湛的程度,已然是一種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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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片當年成為了票房神話,更入圍奧斯卡多項提名,但很多年後,我們再想起這部電影時,記得的不一定是故事情節,而是在荒涼的西部上,有三個可愛的人,他們擁護着對方所做的決定,他們肆意妄為,卻也情懷漫天;他們騎在自行車上,瘋狂搖擺;他們最後死于異國,再也沒能回到西部這片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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