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團長

經過華盛頓之行後,《使女3》也開啟了下半場的進程。

從第七集開始,故事也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環節。女主和原主教一家終于相隔兩地,故事線也暫時平行了一段時間。

然而,這看似終于緩和下來的節奏,卻暗藏着許多隐線和伏筆。尤其是賽琳娜前後态度的轉變,也是時候好好地分析分析了。

本次,團長将分别對本集中的三條并行故事線進行解讀,同時通過串起前面幾集中,部分人物的心路曆程。


1  利器

除了“Under His Eye”之外,基列國裡還有另一句日常用語:“By His Hand”。

...

這句話在這個國家裡,如同一張VIP通行證,仿佛隻要說出這句話,所有一切“以上帝為名”的行為,都是正義且崇高的。

無論是獎賞還是勝利,謊言還是背叛,隻要有這句話在,甚至連殺人都可以變得名正言順,不用背上任何心理負擔。

可是,上帝總歸不會親自動手。

于是,他們口中所念叨着這句話,也讓他們變成了一群可憐之人——成為上帝手中的利器,或是任何人的。

...

基列國内的形勢日漸緊張,有越來越多的人被以各種名目執行死刑。使女們也成了行刑的劊子手之一。

這是對她們的警告,也是對她們的烙印。即使對這個國家有再多的不認同,隻要曾經為這個國家做過事,手上沾過血,那麼她們這輩子就再也别想徹底劃清界限。

每次執行死刑的時候,使女們會被分成三個縱隊,每隊的腳下有一根很粗的繩子。她們一起拿起繩子,拉兩下,前方行刑架上的一塊木闆就會升起來。

接着,“犯人們”被推上去,套上絞繩。士兵扳動機關,莉迪亞嬷嬷吹響哨聲,使女們就再次拉動粗繩。

然後,幾條生命便戛然而止。

看,其實殺人有時也并非難事。隻要理由足夠冠冕堂皇,隻要敵人足夠壞,同夥足夠多。

...

執行過越來越多次的絞刑後,奧芙也越來越按捺不住了。

在經過華盛頓之行的打擊後,她隻想盡快帶漢娜逃到加拿大和丈夫回合,否則連妮可的安危都要受到威脅了。

她在其他使女的幫助下,與麥肯錫主教家的女傭在超市裡搭上了話。她請求她幫助自己,至少能與漢娜見上一面。

奧芙最終說服了女傭。女傭讓她去找一位學校守衛,答應那個人會幫助她。

...

雖然漢娜的學校離奧芙所在的區不太遠,但使女是不能單獨在外行走的。所以,奧芙還需要一個可以出行的理由。

在求助自家女傭無果後,奧芙又想到了家裡那個足不出戶的主教夫人。

出行的路上,她一路暗中引導着勞倫斯夫人往漢娜學校的方向走去。沒想到在半路上,遇見了普特南主教夫人。

普特南夫人的女兒觸動了勞倫斯夫人。道别後,她們在一座橋上停了下來,勞倫斯夫人傷感地提起了她和主教曾經試圖要孩子無果的傷心往事。

真摯單純的夫人也同樣觸動了奧芙。身為母親,她懂得女人無法擁有自己孩子的那種痛苦。雖然她明白,勞倫斯一家是比沃特福德一家更容易利用的存在,如果用得好,他們同樣能成為自己的利器。但面對着一直幫她的夫人,她還是無法做到完全的欺騙。

于是,她也向她坦承了此行的目的。

...

善良的夫人聽到後,不但沒有責怪奧芙,反而答應繼續幫她。

然而,在學校門前,女傭原本提到的守衛并不在職。勞倫斯夫人提出參觀學校後,也隻讓她一人進去了。奧芙被留在門外,心急如焚。

她跑到高高的院牆外,聽到裡面傳來孩子們嬉笑的歡鬧聲。她輕聲呼喚着女兒的名字,卻沒有絲毫回應。

她知道女兒就在那其中,可這一道厚厚的院牆卻成了此刻她們之間最遠的距離,讓她所有的努力都無濟于事。

...

恐慌症發作的勞倫斯夫人,最終讓這趟冒險之旅以失敗告終。

可是,這件事情卻并沒有因此而畫上句号。

第二天,使女們又被召集起來去執行絞刑。進入刑場前,另一位使女悄悄問奧芙,為什麼麥肯錫主教夫婦突然不見了?

奧芙被問的還沒緩過神來,擡頭又看到前一天還答應幫助自己的麥肯錫家的女傭,此刻卻站在死刑犯隊伍的最前面。

那個女傭就那麼看着她,眼中充滿痛苦的恐懼。她似乎有千萬句話想說,可被堵上的嘴裡卻隻能發出凄涼的悲鳴。

奧芙這才明白,昨天沒能出現的守衛和突然搬離的麥肯錫主教一家,都是怎麼回事了。

...

事已至此,她知道昨天的行動必然已經全部暴露了。但她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沒有任何人來追究她。

然而,要她親手處死幫助自己的同伴,這場公開處刑,同樣也是對她的警告和懲罰。

這一局,她又是一場慘敗。

回去的路上,結伴使女奧芙馬修突然叫住她,對她說,她應該感到感恩。原來,是奧芙馬修在超市裡看到了奧芙與女傭說話,進而告訴了莉迪亞嬷嬷。

這位一直以來“虔誠不已”的使女,奧芙原本以為她隻是個被洗腦的可憐人,卻沒想到,她早已自願把自己變成了莉迪亞嬷嬷手中一把匕首,狠狠地捅了奧芙一刀。

...

事到如今,使女們已經不僅僅是生育的工具了,她們已然成了這個國家的一把武器——既可以殺敵,也可以自相殘殺。

這算是“以上帝之手”做出的“傑作”嗎?

團長不知道,團長隻是為使女們的處境感到更加悲哀。


2  利用

有人被人利用,就有人利用他人。

在經過幾集的故事發展後,團長終于可以來說說賽琳娜了。之前一直沒細說她,主要是因為團長覺得她在這幾集中的行為,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應該有其它更深的目的。

而第七集中她的戲份,正好佐證了團長的猜想(隻是猜想,不一定正确)。

我們從第五集的她開始說起。

在經過了前幾集的掙紮、覺醒和密謀之後,因為妮可的突然出現,賽琳娜在第五集中回到了沃特福德的身邊。她此刻隻能依靠他,去得到更多有關孩子的信息。

之後,沃特福德安排她在加拿大機場與妮可見了面。這是沃特福德挽回她的第一步,也是賽琳娜态度轉變的決定性事件。

...

原本對她來說,再見妮可一面已經足夠。但被降級的沃特福德為了重新奪回自己的政治資本,開始了“要回孩子”計劃。至于為什麼賽琳娜會同意這個計劃,并拍攝那段電視講話,團長分析原因有三。

第一,從政治立場上講,賽琳娜依然是沃特福德的妻子,且永遠無法離婚。這意味着,她在公開場合必須無條件地支持丈夫的一切言行。就算不相信能要回孩子,也必須配合他的演出。否則到頭來,受懲罰的肯定還是她。

第二,從情感上講,如果是見過妮可之前,沃特福德提出這個計劃,相信賽琳娜大概率不會同意,也不相信能要回孩子。但在見過妮可之後,她的心就被動搖了。那麼,此時這個計劃在她眼裡,也變得不再難以接受。哪怕是希望渺茫,也不是沒有盼頭。

第三,請大家别忘了第四集中,奧芙在泳池邊說服賽琳娜時說過的話。她告訴賽琳娜,讓她回到丈夫身邊,做一個幕後掌權之人。這個建議,賽琳娜當時是聽進去且同意了的。那麼對她來說,幫丈夫拿回權力甚至得到更多,就是當下她最需要做的事。

如果這個事,還能讓她重新得回女兒,那就再好不過了。

...

如果說,見到妮可是賽琳娜态度轉變的第一個關鍵點,那麼,在溫斯洛大主教家看到的那一群孩子,則是第二個重要的轉折因素。

這群孩子的出現,是賽琳娜從未想到,也從未敢想的事情。一個孩子對她來說都得到的那麼艱難,更别說被一群孩子圍繞,會是一種怎樣美妙的體驗。

這個場景,想必一下子就勾起了她更大的欲望。

如果沃特福德成為華盛頓的高階大主教,能為她帶來如此特權,那她為什麼不要?如果要不回妮可,但能利用妮可事件讓她得到更多的孩子,那她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在生孩子這件事上,她早已被判了死刑。所以,她隻是想有孩子在身邊,讓她能體會做母親的快樂和幸福。不管那個孩子是妮可,還是其他什麼人,隻要能滿足她的心願,就足夠了。

...

至此,原本還在搖擺的賽琳娜,再一次改變了自己的想法。而從結果上看,團長認為,她的想法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抉擇都更為複雜。

一開始,她因為斷了小指而對基列國感到失望,所以同意讓奧芙送妮可出去,并認為這是對妮可最好的選擇。

後來,她再見到妮可,并參與到沃特福德的計劃之中。此時,她可能更多想的是幫丈夫拿回權力,而不是要回妮可(因為希望并不大)。

接着,他們在溫斯洛主教家看到了一群孩子,才發現特權階級的真正好處,而且随着談判的不斷深入,要回妮可的可能性也在不斷加大。于是,此刻的她,“得到更多的權力”和“要回妮可”這兩件事,她都想要了。

也許,此時她覺得,隻要能在華盛頓——這個國家的權力中心——得到更多的權力,或許就可以慢慢的做到她之前想做而沒能做成的事(比如讓女孩接受教育)。

但這一切的實現,當下都需要“利用”妮可。這對口口聲聲說愛孩子的賽琳娜來說,是永遠無法對奧芙啟齒的。

所以我們看到,她在林肯雕塑前對奧芙說“停手”。因為此時她的想法,早已與當初和奧芙達成協議之時的,相去甚遠。

...

除了利用妮可,賽琳娜現在能利用,且要好好利用的人,便是一直在“求複合”的沃特福德。

她還愛沃特福德嗎?在經曆了被斷指,和痛苦到甚至想自殺的覺醒之後,她對他究竟還能有幾分真情?

團長對此持懷疑态度。第七集之後的她,團長認為,在面對丈夫時,更多的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而做出的表演。她要實現團長前面所說到的那些欲望,第一步就是再次籠絡住丈夫的心。

所以,當沃特福德确定被留在華盛頓之後,賽琳娜對他的态度也随之急速升溫。飯店裡的一場對話,更是與沃特福德冷戰以來,她對他最溫情的一次。

但這裡面已經沒有多少真情了,至少與更大的權力相比,沃特福德隻是她實現目的的一個工具罷了。

有個細節,團長覺得可以很好的佐證這個猜想。

在受邀出席的一個舞會上,溫斯洛夫人将賽琳娜介紹給一衆主教夫人。其中一位名叫艾芙琳的夫人在言談間流露出了對丈夫的不忠。

但賽琳娜隻是吃驚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恢複了笑容,沒有一點不自然,眼神中甚至還有一副“我懂”的樣子。

...

放在以前,虔誠的她是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的。

團長覺得,這些人在此時的她眼裡,就和其他墊腳石一樣。她根本不關心她們是否忠于丈夫和教義,她隻想和她們搞好關系,融入她們的圈子,幫丈夫在華盛頓出人頭地。

要不,她怎麼能轉頭就和丈夫共舞一曲,還跳成了全場獨舞。

這支舞,她跳得華麗,也跳得順從。這是她在華盛頓政治圈的首次正式亮相,也是她和丈夫“重新開始”的标志。但團長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情。

賽琳娜注定是一個悲劇人物。如同奧芙所說的那樣,她不懂愛,也不懂得如何去愛,所以她的内心永遠都是空虛的。

...

但願團長的這些猜想和分析,都不是真的。

團長還是希望賽琳娜能有個好結果。我們拭目以待。


喜歡記得點贊、評論和關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