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國際兒童節,多麼值得歡慶的日子。我在機緣巧合下看了一部《何以為家》,看完久久不能平靜……

影片開始就是一群少女,有懷孕的,失業的,再被警察盤問。一群少年,拿着木槍打鬧,抽煙,充斥着暴力……

未成年監獄裡一名兒童,他叫贊恩,他起訴自己的父母:

“我要起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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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生的能力,沒有養的能力,為什麼還要不停地生?可能跟他們的信仰有關系,懷孕了是不允許墜胎的,也或者跟他們的認知有關系,每一家都好多孩子。

贊恩家七個,大的帶小的,更小的用繩子拴着,因為空間狹小,晚上7個孩子都要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相互擠壓着睡去。

本該上學的年紀,贊恩卻要去大街上賣果汁,搬運跟自己一樣高的煤氣罐,拿着假藥方幫父母騙藥制毒,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家裡的重擔。


...

可他的父母呢?永遠隻會坐享其成,無休止地對孩子們羞辱、謾罵、拳打腳踢。

在這個家裡,每個孩子都被物盡其用,徹底喪失了作為“人”的尊嚴。

贊恩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大概十二三歲,妹妹薩哈來例假了,他趕緊告訴薩哈,一定要小心,不能被父母發現,要不然她會被趕出家,其實也就是賣去給别人了。

可是父母依然知道了,他們不顧贊恩和妹妹的哭喊與懇求,依然把妹妹‘賣’給超市的老闆。

贊恩失望透頂,離家出走,他沒有證件,找不到任何活可以幹,他被同樣沒有身份的另一個黑人女子帶回家照看自己的孩子。沒多久,黑人女子被抓,贊恩自己就是被踐踏和被傷害的兒童,但是他想盡一切辦法照顧這個孩子,直到最後無處可去,無力養活自己和那個孩子,隻能把那個孩子也賣了。

他的難過、自責和無奈,滿滿都在他的眼睛裡,在他的眼淚裡。

他回到家,在得知妹妹因為懷孕流産,大出血死在醫院門口之後,憤怒的少年徹底爆發了,他從家裡操起一把菜刀,直奔那個間接害死他妹妹的禽獸家夥,一刀砍了下去。

過失傷人,被判5年。

即使這樣,他的母親不但沒有反省女兒慘死、兒子坐牢的原因,反而要再生一個女孩來彌補之前的遺憾。

不管她生多少個,成人後依然是為了‘賣’出去……

這世上有多少父母像贊恩的父母一樣,以為把孩子生下來,就盡到了做父母的全部義務?

他們從頭到尾把孩子看作是私有的财産,賺錢的工具,借由父母身份一味索取,從未給過他們哪怕一點點關愛。

父親在法庭說:“我也是這麼出生的,這麼長大的。”

黎巴嫩、叙利亞這些地方長年戰亂,居無定所。大環境就是那樣,很無奈,孩子滿眼都是絕望和冷漠。

影片中從未見贊恩笑過,他絕望而冷漠地對法官說“那她還是要生”。

影片根據小主人公親身經曆所拍,電視結尾,他拿到了挪威的一個身份,拍照人員讓他笑,他似乎已經忘了要怎麼樣才能笑出來,猶豫、嘗試,還好他給觀衆留下了一個微笑。


...

還有多少人生長在逼仄肮髒的貧民窟裡,每天耳朵裡充斥着父母的嘶吼、鄰居的雞飛狗跳,一家人過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生在這樣的家庭,多少孩子自暴自棄,或者早衰死亡,或者繼續像父母那樣一代一代頹廢的活着。

但贊恩一直是反抗的,倔犟的。贊恩在影片中那段聲嘶為竭的傾訴:

“我希望所有無力扶養孩子的人不要生孩子了,關于童年,我記住的隻有暴力、辱罵、歐打、鐵鍊……他們說過最溫柔的話是“滾,狗娘養的東西”,“滾,你這垃圾”,“讓開,廢物”,我活在地獄裡,就像是生活裡煎熬的一塊爛肉。”

幸運的孩子一生都被童年治愈,自私的父母卻讓孩子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腦海裡想起奧黛麗.赫本傳記裡寫的她死前說的一句話:“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多受苦的孩子。”

願所有的兒童們都能被溫柔以待。

希望所有的夫妻,都能想明白了再生,有能力了再生,有信心給予孩子未來幾十年的愛和安全感了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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