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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都会越来越好吧,希望这一天早点来。”

2018年7月5日,《我不是药神》正式上映。赞誉不断,批判也不少。但无论如何,这部以“陆勇案”为原型的国产电影着实引发了社会各界的热烈讨论与深刻反思。“看病贵”、“仿制药”、“专利保护”、“定价机制”、“情法之争”……这些关键词无一不在挑动着大家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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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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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虽说是个商人,无利不起早,从印度走私神油维持生计,如若不是父亲重病难以治疗,说什么也不会再去到处翻找那张带着老吕电话的名片,开始了更大的走私生意。

到了后期,他把进药渠道转交他人,自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在其他四个病友甚至广大的白血病患者来看,他是自私自利,捞完钱就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在乎患者们的生死。但是他的父亲瘫痪在床,儿子尚且年幼,警察严密的追捕,让他心生畏惧。因为他还有着牵挂,亲人根本离不开他,在这场游戏里根本没有任何退路,所以他选择结束。

哪里想到之后张长林恶意涨价到被追捕,病人们无药可吃,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甚至有些都没有勇气去等待那一刻而选择了自我了结。他目睹了老吕和病友们的艰苦现状决定重操旧业,但这次他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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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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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戏份占到第二大的角色就是吕受益,那个年纪轻轻却满面沧桑,带着三四层口罩时刻无力而佝偻着背的男人。他胆小,怕死,不会打架,甚至还有一点怂。开始老吕为了能够活命,而雇佣程勇帮他走私。

乃至到了最后,他的死亡成为程勇审视自己和社会,决定重操旧业的最重要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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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曹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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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走私五人帮,程勇、老吕、教堂的牧师老刘、病患的脱衣舞母亲思慧,还有为了不连累父母而独自闯荡的黄毛之外,一个典型从开始到结束贯穿整场的人物形象就是警官曹斌。

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对于破案秉承着极大的热情与激情,誓将打击所有违法犯罪行为为己任,深得领导的重视与同事的拥护。

而他对程勇态度的转变反差也极大,从开始的视若仇敌,到知晓程勇身份之后的敬重,再到接人出狱时的义气与洒脱。一切都出乎意外,但又顺理成章地发生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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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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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最最让我震惊的人物发展,便是假药贩子张长林。他多年贩卖假药,为了赚钱,而昧着良心去诓骗病友。为了盈利更多,多次打击程勇,而接手走私渠道。他甚至为了贪欲赚得更多,而枉顾当初的道义法则,提价到两万,而害死更多的人。他甚至临到跑路都要去敲诈程勇一笔,还告诉他“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你根本救不过来”。

他奸诈的面容配上另类的开脱,让我觉得他这一生真的是只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在这一刻守住了许多人的命。人性真的是本善,历尽千帆都会发现最终无论多么坏的人都还是有善念残存,进而改变其他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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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部影片中的重中之重“假药”,仿制药的价钱也一路波荡起伏,每一个数字都代表了不一样的人和不一样的目的与心态。

一开始是五千,程勇为了盈利而制定的价格。再到后来两万,张长林贪心想要赚得更多。

重操旧业之后一瞬间降到五百,因为此时的程勇只想为了不亏本也不赚钱地让更多的病友能够受益。

再到后来哪怕是仿制药停产,进价两千,程勇也依旧卖五百。那一刻的他只是为了救人救命,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救更多的人更多的命。

“思慧,你去联系外省的病友们,尽可能地就更多的人。”

“勇哥,这样你不就亏本了嘛。”

“没关系,我自己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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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的大头机屏幕上有无数个病友群的聊天框,不停的震动闪烁,订购的药的数量越来越多,意味着程勇亏的钱也越来越多。

但是无数人在电脑那头的目光和神情,都化作了屏幕上那个渐渐放大而又消失于眼前的两个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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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一个快乐是可以有选择地做一些“错”事

我们无论聊什么,都得有一个标准,在这标准里,有些事情必然是错的,有时候大家争得面红耳赤,为的就是一个标准。当然,在这些争论中,总有些扫兴鬼会告诉你可以法律规定什么什么什么,医学上来说什么什么什么,可这些扫兴鬼不是律师也不是医生,他们就是扫兴鬼而已。

走私药品当然是违法,与动机无关。正如《我不是药神》里的特例一样,有一些类似的案件,老实人暴走了,我尊重并且理解他们,但不代表背后的动机可以绑架法律。

还有些事情,不像法律和科学来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总有些人性摇摆的模糊地带,比如一个很作的爱情,比如喜欢上一个已婚的对象——喜欢当然谁也不碍着,喜欢块土你也管不着。

但是属于一个人的喜欢付诸行动之后,“追求”不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它影响了别人、挑战了“标准”,这时候我们可以判定它是错的。成年之后有一个很大的快乐,就是你可以有选择地做一些“错”事——在隧道里变道超车,明明得了胃炎却熬夜喝酒,和女友在一些显然不合适的地方交配。

成年人“老卵”的地方就是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简单说你可以做出格的事情,但是你要自己去承受那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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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另一个快乐叫做知轻重

我其实不太喜欢评论别人的“演技”,在我看来那种演技飙起来喷射到你脸上的感觉也是不舒服的,但是在这个电影里我记得一个片段:黄毛被车撞了之后,徐峥对他的小舅子说,他才21岁,他才21岁。毋庸置疑这是一部情感很浓郁的电影,一个不小心,男七号都可以让人泪水决堤,我能感觉到徐峥在里面是收着在演,这让人很舒服。

成年人的另一个快乐叫做知轻重,“收着演”就是知轻重。我不负责任地总结过所有审美其实是在审事物其间的“比例”,我们能审就是审它的比例美感,一个东西无限地高无限地快你可以说它强,但是很难说它美。

很多老艺术家用心良苦告诉年轻人要知轻重,但结果仍然是他们知重不知轻——好一点的说是不知如何轻重,但它的本质其实是表达的障碍。

“学”艺术是很可悲的,学以致用这个词精准而牛逼,但坏也坏在这上面,很多东西学了是用不到的,但不妨碍它帮助你参透人间的道。

一首五分钟的歌,一副半平方的画,你却需要用好几年的课,来告诉别人,它为什么好,如果这个别人他只有一分钟来听你说,你只好告诉他,你看他,唱得多高啊,你看他,画得多像啊。

所以可以神会的人能成为朋友。在审美中成为那少部分,是很有优越感并且很快乐得事情,只要你不把孤独定义为一个强贬义词,所以这是成人快乐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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