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的結構和支架似乎很符合戲劇的“三一律”,但他仍然具有電影性,在于其“效果是由觀衆也陷入其中的重疊視野和交叉凝視的純粹電影性的強度産生的”。角色們置于房子的空間,互相凝視着對方。我們可以看到主角不僅參與主角間的對話,同時也作為旁觀者,凝視着角色的對話,他仿佛與其他角色的空間場域所間離,主角的凝視與觀衆的凝視似乎産生一緻的效果,正如角色們凝視着老電視機屏幕或者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老塔運用這些元影像的宕機手段,似乎想要表達的便是他想要消解電影影像的銀幕空間,他要達到的效果是讓角色觀衆一起與自然共生。房子正如銀幕一般,是角色通過空間所凝視的中心點,可以看到老塔不斷運用自然之力侵入住宅,例如向内吹拂窗簾等。所以亞曆山大要燒房子的原因在于房子是人與人之間凝視的物理性空間,也是幹預自然力量無法透析共生的人造物質性,隻有燒毀,才能讓亞曆山大得到與自然共生的力量;隻有消解凝視的快感或者銀幕空間所帶來的物理性阻力,才能讓老塔—主角—觀衆三者一起與自然共生。其中,包括房子微縮模型複制品,主角亞力士山大感到害怕,仿佛對他房子的物理再複制破壞了他的神聖性。當然,通過以上所表達的,房子正如銀幕,正如電影不透明式的媒介,老塔對電影這個媒介的影像複制品的一次深入性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