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閑話,而我有太多閑話好說了,原本想按照角色寫,可是這樣不知道該如何起筆了。算啦,随便寫寫。
或者不如先寫寫關于一個和主線沒多大關系,以至于我連她的名字都忘記了的少女。被困在玻璃彈珠裡的少女。少女被困在玻璃彈珠裡是由于願望的拉扯。我一向覺得願望的拉扯是沒有辦法的悲傷的事情,但或許有的時候有一些願望确實是更耀眼的東西,很多人稱之為信念——一個我甚至不夠敢去相信的詞語。把信念作為心中追尋的美麗的東西,然後一直前行,這樣的話聽上去就很溫暖。咲良田裡的大部分主要角色,很多時候正是秉持着這樣的信念。
角色更容易被喜歡或厭惡的原因,是絕大多數情況下,角色到底還是比人簡單的事物(這也是在創作中不斷努力對抗的東西)。但是,假定我也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吧,我的信念是什麼呢?
“我不要修正世界的錯誤,我要修正世界的正确。”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起自己寫下的這句話了。番裡的很多台詞圍繞“正确”展開,我想是在野之尾同學見到老爺爺的時候我忽然回想起的。
實際上,我寫的這句話裡,“正确”是應該再被打上一層引号的。但我偏不。說白了,正确和錯誤的二元對立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呢?但我知道很多事是令人痛苦的。我想要減少一些本可以避免的痛苦。我想要挑戰一些規則。這也是淺井惠在做的事情。
盡管,咲良田和我們的世界比起來,幾乎像烏托邦或桃花源了。他們的超能力是可以用來創造奇迹的超能力。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覺得真正的超能力不是這個。
看第一集的時候我腦子裡有一點點這樣的感受:這番是全員INFP吧屬于是()
與其說我喜歡淺井惠,不如說我欣賞淺井惠。是的,欣賞他,并且羨慕他,并且暗地裡感激着與他的共鳴。我也很喜歡春琦美空,但是我愛相麻堇。這可能是在斯内普之後最打動我的犧牲性的愛了。如果有可能我想要給她全部的幸福,對我來說,相麻堇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在那張照片裡真正體會到她能力的時刻,我瞬間就明白了淺井惠對她的吸引。像原始的波形生物受到腦電波漲落緻命的吸引。她對惠的理解和誇贊甚至讓我對自己的不接納少了一點點。對的,我覺得我和惠有一點點像,這讓我有種隐秘的竊喜。
不過我果然更喜歡兩個女孩子啊。純淨美好的女孩子。一個是最初的純淨,一個是最終的純淨。或者用上那個我最喜歡的詞吧——澄澈。從一而終的澄澈。是的,我認為他們真正的超能力是澄澈,那是我所追尋的美。
其實補這部番是我非常低迷的一個時期。被淹沒在世界無法和解的巨大痛苦裡。你看,就算有超能力,還是什麼都拯救不了。世界的痛苦漫然無邊。我想要去做一些關于拯救的事,盡管作為僞善者的我其實不過是想要反過來救贖自己。
“這條魚在乎。”“這條也在乎。”我覺得真正的拯救要有視野,但是在一定程度上隻能是去宏大叙事的。我們都不是恒星啊。但是擎着一點點的光,藉以度過漫漫長夜。痛苦是一種必然。但我還是想做一些抵達美麗的事情,從“正确”之下釋放的美麗。
就這樣吧。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