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我的手是如此用勁,好像我能把她從夢裡幽暗的水中拉出來。我試着也回應她的力道,因為我不知怎麼也幻想着她能救我。突然我們兩人都落淚了。我們為對方哭也為自己哭。我們本想在對方身上找到力量,卻在這一場脆弱的淚光中相逢了。”
妻位缺失,父親期望與女兒讓其成為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其形象是碎片化和記憶拼接的,我們記憶中人的形象往往會作為影子伴随着我們,而這一形塑過程正是我們與往人心靈上和記憶上的交流。
父親是否抑郁/是否戀女/是否自殺都已經不是重點,而是在于女兒對父親的真實記憶與想象的邊界。過往的人與事相通從而構成了我們記憶的碎片,也重構我們的認知并與過去,與自我、與父親達成和解。
女兒是les,父親是gay這條暗線與主線劇情亂序交織,最終女兒在理解徹悟父親内心的掙紮與渴求溝通中達成了自我說服(les身份的認同),不過這也并非重點,隻作為解釋最後一幕女兒在女友旁醒後為何怅然。
故事核心是父親的内心/抑郁和脆弱,同性認知隻是一個載體。電影厲害在夏洛特威爾斯将自己的親身經曆記憶移植灌輸給了觀衆,相信記憶的叙事和解讀切入角度完全靠觀衆自己,更難得的一點便是極少有影片會去展示成年男性内心的脆弱與絕望猙獰,也增添了這一多維度mind父親形象的層次性。
驚喜于電影最終并沒有落入戀父情結俄狄浦斯情結這些囿區,自我逃避又或轉移矛盾。而是傾向于告訴觀衆主動直視過去和後天自我呈現必然戰勝先天種種。
童年遠去的夏日,無聊的午後,記憶中的天空。
“I think it’s nice that we share the same s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