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曆史,曆史的孤獨。電影通過演員的聲音傳達了這樣的主題。如果你睡眠,如果你做夢,就接受你的夢。這是睡眠者的職責。所有這些光,所有這些黑暗。電影投射出一個依然幾乎沒有曆史的世界,但卻是一個講故事的世界。然而,在不确定性的替代下,思想和情感的兩個宏大故事——性和死亡——也随之确立。
美的曆史,簡言之,美,虛構。電影繼承了攝影術,總是渴望着比人生更真實。它既非藝術,也不是技術,而是化妝業、面具臉譜業。一切都是相對的,我們被相對真理所包圍,隻存在相對真理,全都取決于當時的情形。我仍然相信生活中的驚奇和紀錄片。
我們,總是奔行,卻從未向前邁進。行走并争鬥着,消瘦的,赤裸的,黑暗且快樂。
你不覺得我們不是很累嗎?
那一個事實就如同它客觀展現的那樣嗎?
在形式上是不容歪曲的,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要麼接受要麼放棄!那我保持沉默,因為我無話可說。
如果一幅單獨被注視的圖像想要明确地表達一些什麼的話,如果它包含一個解釋,并且不與其他圖像接觸,那麼它就不會被轉變。其他圖像不會控制它,它也不會控制其他圖像。它既無作用也無反作用。在電影藝術體系中,它是決定性的且不可使用的。
事實是一台電影放映機,迫使人記起照相機。電影是一個逃避現實的行業,因為它是唯一一個記憶被奴役的地方。在那裡,記憶是一個奴隸。電影和基督教一樣,并非建立在曆史真相之上,它提供了一個故事、一個曆史,并告訴我們相信它。不要像對待其他曆史故事一樣對待它。在你的一生中賦予它一個完全不同的位置,它應該被賦予另外一個場所。
自由在何方?靠誰來消除壓迫?靠我們。誰使壓迫繼續存在?也是我們。在20世紀的黎明,技術決定複制生命。于是攝影和電影就被發明了。然而正如道德觀依然很強,它們甚至準備将個性都從生命那裡剝奪走。于是他們開始為這場殺戮哀悼悲傷。那就是喪服的顔色:黑與白……攝影術産生了。
在苦難之時做一名詩人,那就意味着歌唱。專注于消逝神靈的痕迹。祂同樣在場,根據同樣古老的儀式,其隻不過是上帝之死。别把自己傷了。基督是人還是人的想像?耶稣基督在聖餐之中是象征性的還是現實的?因為我們是電影裡的一個人……尚還在此的所有人……是一個真人還早已是一個人的虛構想像?
(攝像機!)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