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媽媽,是過去二十幾年每天都在重複做的事情,然後得到了一個不理解别人,有病,天真無知的評價。越來越覺得支持她離婚是一件絕對正确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一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告别負罪感,比什麼都重要。人都應該為自己活着,哪種生活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的生活就和幾組固定鏡頭一樣固定,她的生活隻有那幾種場景,偶爾照顧一下小孩,去外面買點兒東西都是生活的調劑。和鄰居聊天,聽别人講話,她想不想聽,是想和别人交流,還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削土豆的畫面想起了《都靈之馬》,生活就是這樣乏味,每一天都一樣。在别人看來,她每天生活經曆的每件事都是小事兒,她的世界就那麼大,可誰又知道逼仄的廚房裡,泡咖啡的牛奶讓她惡心呢?
媽媽的爆發選擇了離婚,是常态生活下的溫和方式,她的爆發選擇殺人,是人們可以接受的極端手段,二者沒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