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我淺薄的藝術特色分析】
張藝謀導演所拍攝的活着,講述了福貴一家在不同時代之中的生活變遷,情節跌宕富有劇情沖突,人物鮮明帶有時代特色。自四十年代至七八十年代,福貴家庭的命運在時代的洪流中跌宕。貫穿整個影片的“活着”,不僅僅體現了一個小家庭對于生活的尊敬,也體現了時代的進步。同時,《活着》中的鏡頭語言,音樂的靈巧運用,情節的跌宕設置,無不體現了張藝謀導演深厚的功底以及他對于時代變遷的慨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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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戲唱腔中的煙火,悲涼戲曲裡的人生。《活着》中對于聲音的運用,音樂與畫面的結合,令觀衆能夠迅速進入劇情,看人物所看,思角色所思。影片中40年代,賭場裡的嘈雜人聲,皮影戲班主因疲憊而有些沙啞的唱腔,構成了40年代鮮明的賭場形象。皮影戲在演,福貴少爺在賭。在福貴連賭連輸之時,皮影戲班主的聲音越變越大,環境聲越變越小,逐步被皮影聲所取代,賭場上的一次次的骰子搖晃和皮影戲的鏡頭快速切換,使氛圍越來越緊張,預示着福貴的欠賭債的命運;在福貴借到皮影後的一段聲畫分離,由福貴在唱戲到家珍在燒水,由有聲源到無聲源,由皮影聲轉化到背景貫穿全片的悲涼戲曲,再重新轉化到皮影聲,悲涼唱腔渲染了氛圍,體現了福貴一家生活的努力與艱辛,也為尖刀突然刺破皮影布的戲劇轉折點做了鋪墊。
生活不會一帆風順,時代推着我們向前發展,意外也總是會如期而至。影片中對于劇本初次創作也完成的十分出色,劇情的設計,戲劇沖突另全片都抓住了觀衆的心。全片中唯一的一處獨白是徐福貴父親在簽字畫押後的一句話“我以為我能夠死在這屋裡。”這句話為後來他被活活氣死做出了鋪墊,他真的死在了屋裡,在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家。體現了荒謬的巧合,突顯了福貴此時的不作為。沖突的不斷加深,妻子的離開,父親被氣死,重重打擊下的福貴做出了人物性格上的變化,在路邊擺東西,為他看重家庭,努力“為了老婆和孩子活着”做出了重要的轉折鋪墊。影片中很多情節都意料之外,但仔細想來卻在意料之中。當家珍帶着有慶回來,福貴努力生活之際,被抓去做了壯丁;在本以為走投無路之際,遇上了解放軍,活着回來;在家庭生活逐漸向好之時,有慶卻意外被撞死;在觀衆欣喜于鳳霞生了七斤多的大胖小子之時,鳳霞卻意外大出血。片中幾次上墳,都有主人公在不斷忏悔的鏡頭,忏悔不該讓孩子上學,不該給王教授吃那麼多饅頭,一次次的巧合和沖突構成了情節的跌宕,同時也體現了人生中的無奈與悲涼,但正因如此,片中人物的形象才更加有也有肉的具體,更能讓觀衆為小人物在時代變遷中努力存生活而感動。
影片中很大的特色之一解釋他的時代感。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片中每次出現這樣的切換場景時都鏡頭都會體現福貴家所在的那條小巷,不同時代之中,小巷子的風格也在發生着改變,人物服裝造型體現了時代的特征,由旗袍大褂到解放牌軍裝,正是因為富有時代特征的服化道和演員演技的年代感的配合,情節才真實可信,更能真實的體現一個小家庭在時代中的生活,把漫長的·歲月濃縮成短短兩個小時,時代變化的強烈感覺更能給人以沖擊。
“活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影片中福貴想要好好生活,可是一次次的沖擊,讓觀衆真的能夠感受到活着的不易。影片中對于台詞的設定為主題的體現做出了重大的貢獻。被抓壯丁時“我要活着回去,我還有老婆和孩子”“這個時候,活人比死人重要”“我不想活了”“你一定要挺住,我們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從台詞中不斷提及的活,讓觀衆更加真實可感的知曉了主角對于活的渴望,但生活的艱難中,這樣的精神卻是尤為令人感動。
影片中具有符号化色彩,代表着希望純真美好的鳳霞的笑,在不論是多麼艱難的條件下,她那麼開朗的笑,讓人感動,給我們一生活的希望。生活很苦,但活着是最重要的,影片較為平淡美好的結局也體現了這一點。時代在發展,從大躍進的“雞長大了就變成鵝,鵝長大了就變成羊,羊長大了就變成牛,牛長大了就成了共産主義”到新時代的“牛長大了饅頭就長大了,坐飛機了”,體現了人思想上的進步,時代的發展,讓命運的悲苦被時代的發展所沖淡,給人以“活着”的希望,引人深思,給了觀衆向上生活的希望,震撼人心。
“活着”吧,盡管生活再難,但活着總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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