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短片是關于缺席的,一家三口,他們不管出門去哪裡,在他們的目的地,他們永遠碰不到任何人,而在家裡他們也當彼此不存在。最後的鏡頭是,那沉默的一家三口裡面的兒子,在某個午夜,我說的“午夜”的意思是,整個大都會,1000萬人的大都會的街頭沒有一個活物了,他像是赴約一樣地來到一個電影院,那個電影院也就是非常普通的那種,沿街的,攝影機跟着兒子推開這個電影院的門,裡面燈火通明,就像有人在等待兒子一樣,但是照舊空無一人,兒子似乎一路在跟一些觀衆看不到的人說話,然後一陣蒙太奇,他關掉了電影院裡面所有的燈,這個時候屏幕開始放映,在屏幕的光影的映照下,兒子越看越入迷,他熱到脫掉了外套,一支又一支地抽煙,他沒有哭,但是那種入迷的表情比哭還要令人悲傷,我們永遠看不到他看到的,但是大概能聽到,這是一部關于母親的電影,電影從一個電影導演懷念童年時候母親第一次帶他去看電影的場景開始,後來他遇到了好幾個總是讓他想起他母親的女人,但這些女人始終忽略他,最後他成為了一個非常糟糕的導演,每次他感歎自己的作品多麼糟糕,他都會懷念他的母親
關于蔡明亮負責的那個片段:“夢” 的一些自由聯想(摘自我本人的小說《人類與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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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小時“是”50分鐘,我說的是“是”,不是“有”—你既“是”男人也“是”女人。—在我們之間有一個一直不講話的第三者。她走來走去,腳步聲很沉,但是她的一切都是裝的,她沒有瘸,她也沒有啞。她看似是個仆人,實際上是主人,她看似是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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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雖然他已經完全不用擔心生存了,但是當魯濱遜的狗Rex老死之後,他陷入了徹底的孤獨,這個時候他第一次說:“聖神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我雖然在這裡,但是沒有任何目的。”這是“焦慮”,“焦慮”遠比恐怖危險,因為難的從來不是活下去,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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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對于布努埃爾本人來說貌似不值一提,在我看來也談不上多出色, (結尾還是差,電車上三個主人公之間的張力需要一個像樣的收尾) ,但即便是平庸的布努埃爾電影仍然相當有趣。我口中的有趣當然不應該被望文生義當成是那些圍繞電車被“偷”而設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