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相比原著追加了許多明确的政治符号,将暧昧不清的小鎮式的麻木與荒誕轉變成了時代性的驚悚,所以很能理解為什麼會招緻原著讀者的不滿,隻是我個人覺得本片選擇的這些符号還挺有趣。
突發、随機及壓抑喚起的死亡沖動
在廢樓探險的小男孩無法在開門前得知其後是又一個房間亦或是緻命的斷崖,馬哲像買彩票一樣從灑落的乒乓球裡抽出他的三等功,腹中孩子面臨着概率為10%的伴随一生的先天缺陷。作為嚴打典型形象的死者們及其所牽涉的社會背景展現出了不可捉摸之命運的潛在面貌。瘋子顯然是壓抑心理的具現化,扮演着來自外部的執行者(或者指向外部的動機)。他也像一次次地将玩具摔打到鋪在水面上的衣服的嬰兒那般,在不安中尋求一種規律的幻覺。
缺失與補全
馬哲找不到在雲南獲得三等功的切實憑據,新案件給它補了個三等功;妻子的拼圖被摳去一部分沖進馬桶,最後卻完好無損地挂在牆上;馬哲在廟裡開了4槍,而彈匣還是滿裝填的。唯有一事尚未可知——關帝壁畫上的彈孔。由此我認為警察專門在電影院辦案并不全是出于魏導的迷影情結,具有強烈主觀記錄屬性的電影恰好是貯存死者呐喊的絕佳媒介,且同時也可将辦案解讀為一場形式化的表演,這反映在了那道頗具諷刺意味的橫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