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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玩笑話。我隻是覺得,正常街頭突發事件,每個人隻擁有自己的有限視角。如果背對一切,那就近乎茫然無知,而不可能立刻找對聲音與方向,還旋即起身看熱鬧。類似的血光砍殺反應,同樣玩長鏡頭的侯孝賢,把握得最到位——也最接近我的經驗。

電影到底在說什麼呢?主人公講得頭頭是道,是朋友歎息得啧啧有味,卻對周圍一切——啤酒妹或玩火小孩感到厭倦與不耐。自然,他也沒有對車禍有任何反應,而是進入古典樂的陶冶。待主降臨的人類,在爆炒的大火、噴火表演以及找火點煙幾處傳遞,已經解釋了“神賜給人類的火”,如何視而不見地熄滅。這是電影要講的主題嗎?也許壓根不是。瓶子倒了,啤酒流逝一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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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以前,你要三次不認我。”

看《金色繭房》,差不多是跟着電影,回了一次家。回家之路,于我而言總是那樣漫長。它從普世大衆的世界杯直播與大保健現場,抽身而出,奔赴處理死亡。主人公攜侄子歸鄉,吸入早已稀薄的記憶瘴氣,烈度依舊。那是雲上日子,是霧中風景,是幻夢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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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沉睡觀衆的媒雞,總來那套話術的老阿婆,翩跹的金色蝴蝶化蛹結繭,是誰跋山涉水,經過漫漶泥濘,隻為投入那清淺溪澗的溘然長夢。而一個長鏡頭,一趟鄉野騎行,水牛群與小銅鼓,一位老者在模糊的天色中,化為清晰的面孔,講完他的一生——夫複何求。

新一代長鏡頭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