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個優越分子,我搞藝術,我有解放,我不吊老一套的那些,集體主義、什麼什麼戰略目标,早就跟他們有代溝。我喜歡抽煙,我一直感覺抽煙給我一種力量。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對好多事都挺生氣,感覺很多人就是沒意思。當時喜歡一女孩,不像鐘萍,我還是喜歡安靜些的,在城牆上面和她表白過,當時以為十拿九穩了,結果她自己卻說不合适,不早說,早知道我就去喜歡别人去。後來我就走了,到了另一個地方,沒想到三明也在,他變化好大,呆呆的也不說話,但是我似乎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我不想承認,但是呆在他旁邊我感覺好安心,就算是坐山頭上和他抽抽煙看個漂亮女孩照片也好。我不太想家,但是我總會想那個女孩,她現在在幹什麼,會不會想到我。“長長的列車,寂寞的等待”,聽這歌的那天我還真看到了火車,我興奮得不行,興奮地叫了起來,操,我突然意識到我好像好長時間沒有真正說過話了。那天晚上我自己跑去點燃了一堆雜草,火燒的好大,我就一直這麼看着,從火裡隐約看到之後的自己在一個人獨舞,看到自己現在的名字叫做亞仁。再後來,拍我的鏡頭越來越少了,我的台詞也變得沒幾句了,我很輕易地就接受了。不過我還是憤怒,靠點酒精,還是能變回之前的成吉思汗。最後,我又見到了那個女孩,我倆尴尬地陪着對方抽着煙,我不知道該再和她說啥,于是我奇怪地把注意力了煙上,我發現煙好像早就沒了勁,操,好可怕,我思來想去,發現是我受挫了,是的,受挫了,像一頭老牛,像三明,像老頭。
後來可能是和她結了婚,我變得又聾又啞的,沒太有印象了。一天我在睡覺,我夢到了自己又坐在了自行車後座上,但是奇怪,我聽到的居然是一輛火車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