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我爱你(2019)的剧情介绍
这是一次详实且残酷的调查梳理行动。五颜六色的头发下面,李一凡重新检讨了城乡关系里,关于社会底层工人的生存代价和权利困境的根源。当越来越多的杀马特消失在人们视线里,而曾经或依旧是流水线工人的他们,和今天仍然不断涌入城市的打工者一样,依然面临着实质上的权利不平等,依旧笼罩在制度性排斥的阴影里。
杀马特音译自英语“smart”一词,泛指一种中国城市年轻工人中曾经风靡一时的亚文化潮流,以夸张而廉价的服饰、发型著称。艺术家、纪录片导演李一凡花费数年时间实地接触和研究“杀马特”群体,最终用访谈和工厂场景创作出一部长片,并在展览现场用数百部二手手机播放购买自工人自拍的生产场景。
李一凡将展览视为一次让美术馆观众看到另外一个社群的机会,在长片中他借用年轻工人的陈述,描绘出杀马特形成的条件、变化,及如何在舆论暴力下走向式微。在项目中,他始终是以无知者的角色进入,随后逐渐发现杀马特的遭遇,来自于年轻工人的孤立处境和与城市主流生活之间的疏离,并把项目看作是对杀马特一词祛魅化的过程。这与他一贯的立场保持一致,即认为在中国的现状下,艺术创作应当基于对社会生活的直接体感,才能因现实本身的超越性,获得足够的创造力。
杀马特我爱你(2019)的影评
杀马特,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十分古早的词汇,那大概是我初中的时候,我记得网络上非常主流的词汇是“非主流”。在那个时候,我也近似于这一群体中的一员,但只不过我没有像杀马特那样在表象上那么张扬罢了。事实上,李一凡所要关注绝不只是杀马特这一 ...
开头每个人说自己14、15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感到十分震惊,一方面我无法想象一个13岁的小孩子要怎么背井离乡去面对“社会”,另一方面听到他们讲自己相似的经济条件和成长环境,似乎也能理解这种选择。这部作品能够让我更加深刻的理解,群体标 ...
不是很像电影,更像是一个采访+回忆录合集。本篇以一个比较完整的结构+群像叙述展示了村镇青年与杀马特的故事。前半段讲述了从缀学进厂打工开始,中间阐释了流水线打工的艰苦,枯燥,高压,有毒的环境,进入到青年们加入杀马特的开心,感受到被爱, ...
1 概述《杀马特,我爱你》是一部展现身处城市钢铁丛林之中,农村青年迷惘与压抑的纪实影片,导演李一凡在以广东为代表的中国南方进行田野调查工作,并在此过程中与杀马特青年建立关系进行访谈或通过购买杀马特手机视频的方式获取一手资料,向深层挖 ...
杀马特是最早被污名化的城市化边缘人群,也是最早被网络暴力,人身歧视甚至攻击的小众群体。第一次是看杀马特我爱你,是青山邀请去798发廊周的杀马特发廊。发廊主罗福兴作为杀马特家族创始人,其实是一名从工厂里面出来的发廊小哥,他是影片里很重 ...
经过为期三个月的征集,凹凸镜DOC纪录片影评大赛共征集到312篇纪录片长短影评,其中包含,248篇纪录片长评,64篇纪录片短评。经过徐玮超、黄依琳、李啸洋三位初审评委的筛选,共有43篇纪录长评,入围凹凸镜DOC纪录片影评大赛。谢谢每 ...
“自由和钱对于我们这种工人来说只能选择一个”“虽然我跟他们不是很熟,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性格的气氛,我能感觉的到啊,当时已经浅浅地在我心里萌生了,他们这就是自由的,他们这就是个性的……”“也不是没人谈理想,有理想,大家都不谈。因为你 ...
“只要是玩杀马特,我们就是一家人”看到这句突然心酸。杀马特曾经的大流行,很大程度是因为城乡发展差异巨大,大量儿童在失去父母关怀的环境下长大,自然会选择与众不同也更吸引人的“非主流文化”,去报团取暖。我们一直觉得他们是愚蠢可悲的,自诩 ...
片名看起来戏谑、随意,起初以为是博人眼球的商业片,没想到是一部真诚的纪录片。真诚——这是整部片给我的最直接的感受,拍摄手法简单,其中包含915段工人提供的录像、作为杀马特的个体对过去和当下的叙述。如导演所说,他拍的不是杀马特史,而是 ...
专访李一凡 |杀马特的文化兴衰史,导演谈高分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 qq.com二零一二年那场针对“杀马特”的围剿犹能搜到一些带电子包浆的资料,彼时大众媒体以主流的高姿态斜睨甚至俯视着城乡关系里无所适从的青年蝼蚁——而《杀马特,我 ...
让这群人端坐在镜头前,卸下他们的防备,让他们自如地、甚至带著笑容地讲述自己的故事,光是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功德无量了,因为他做的是「保存时代的面孔」,以及让这个群体「登堂入室」。
和三和大神的困境是一样的,但他们有头发护体。
在大众媒体的话语体系中,杀马特等同于低俗、哗众取宠、博人眼球。而本世纪初,在广东一带兴起的杀马特一族,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十几岁进厂打工的留守儿童,他们在流水线上出卖体力、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得不到周围人的认可,日常被孤独、压抑、苦闷填满。于是他们只能通过廉价而又扎眼的发型获得心理上安慰(即:有人关注我、关心我,哪怕是异样的眼光)。这种发型进而发展成一种身份上的认同,工厂流水线上一个个孤独的个体终于有了归属。他们宁肯被辞退、找不到工打、忍饥挨饿、遭人唾弃,也要保留自己的发型。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自由的、有归属的。至于后来网络直播平台上戴着假发套、装疯卖傻的“杀马特”,早已不是当年这群孤独的人了。这群人最后终被无力穿透的阶层困住,重新坠入千篇一律的生活。
这是百万底层青年人想要冲破固有概念,拥抱自由的一次革命。当我们客观去看待杀马特,更多的是感动与叹息。
身体从来都是权力的场域。
Proletarians唯一拥有的是他们的身体,但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拥有他们的身体。
杀马特教主罗福兴: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
富士康的宿舍楼绕着镜头旋转,他们的刺猬头绕着铁丝旋转。井底太深,楼房太高,那是他们直立的头发怎么也填补不了的距离
之前看到好多文章都停留在审美(某种意义上是审丑)的层面上讲杀马特,但杀马特的前史被抹去了。杀马特作为一种风格的流行和残酷、枯燥、掠夺性的工厂生活互为线索,“好想我的头发像风吹扬带我飞翔飞过工厂的高墙”,高高梳起的头发代表始终想要确认和寻找的主体性、价值认同和群体间的互助、联结。915段工厂流水线和工人生活录像的记录是残酷的,我们意识到我们可能作为掠夺者,作为生产链条上剥削的参与者,也在某个瞬间意识到「他们」就是「我们」。
导演为杀马特作为主体的叙述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也提供了从兴起到式微的发展脉络,但仍然没想明白2012年对杀马特的围剿是如何发生的,这种追问和当下许多现实问题相关联;而再到2018年,杀马特再次走入主流视野,意涵发生了变化,内部有了割裂,但管控的那个主体更加蛮横,也更加难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