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就是“女生节”和“女神节”了,对这两个节日的刨根问底和污名化的讨论也在这几年越来越落到纸面上,一些女生已经不再觉得所谓的“女生节”是对自己的关注和呵护了,而女王节,女神节诸如此类谄媚的词语在女性的认知中也早已和消费洗脑脱不开关系,就连妇女这个词的词性也需要商榷一下,是不是叫做女性节会更好一些。这是好事。
《女生要革命》这部电影豆瓣给了7.9分,目前评论人数还很少,如果从电影情节来看确实也就是这个分数,但这并不是重点。这部电影真正牛逼的是把女生在父权制社会下的校园中面临的困境全部道出:强奸,身体指摘,被男性审视(搞女生各类排名),穿衣,种族歧视,LGBT,甚至是体育奖学金的男女公平选举,残疾,还有单亲妈妈的生活态度,女性校长的纵容,移民家庭的小心翼翼等等等等,可以说这部电影它太政治正确了,但就是这种正确,也是目前女性急需的正确。
我在之前写那个酷儿和lesbian一点思考:关于同性恋和波士顿婚姻折射的问题的时候看到过印象深刻的一句话:一个女性,亚裔女性,亚裔女同,要承受多重压迫和歧视,每一个标签都是要承受的诅咒(大意如此原句忘了),今天在这部电影里也看到了相似的场景,解放要从行动开始,哪怕是从女生厕所的传单开始,如果不去开始,那么我们对于现状的不满和愤怒所产生的动力就会迷失方向,只会始终在隐忍中草草度日,中学生活也变成了一段噩梦一样的日子。
上千野鹤子的《父权制与资本主义》里把女权理论分为三种:1.社会主义妇女解放论 2.激进女权主义 3.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
1.社会主义妇女解放论,只是利用女性,最后只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无论是“近代的资产阶级革命”还是之后的“社会主义革命”,女性都曾被允诺给予自由和平等,革命承诺的解放,只是在利用女性的力量,而结果都是被窃取革命果实,实现了“男性的解放”
2.打破社会主义妇女解放论的是妇女解放运动,也就是激进女权,激进女权以弗洛伊德理论为基础(对弗洛伊德理论的修正和控诉)。弗洛伊德的学说,是人如何成为父亲和母亲,儿子和女儿的物语,也就是与“家庭”这一制度再生产机制相关的理论,而这个家庭制度,则呈现出“父权制”这一历史形态,是由性和世界之间的压抑性的不平等组成
3.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者既不是女性马克思主义者,也不是女权主义马克思主义者,她们而是想解析性统治的物质基础的唯物主义女权主义者。
当时在那本书看到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弗洛伊德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主要区别在于,马克思旨在反抗压迫争取解放,而弗洛伊德则重在适应压抑,精神分析师称此为“治疗”,这尼玛正应征了我在很久之前觉得心理咨询在某些层面是没有用的治疗,是一种只知道将你捋顺了的治疗。
如果女孩们面临着不公平的环境和校园暴力,只知道压抑自己,将自己捋顺了,而不是去fighting,去刚一刚,那所有的事情还是永远无法解决,最蠢的更是那些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反倒觉得是现实本该这样,误将豢养是对自己的某种恭维和宠爱的女性。
公共号:马鼻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