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冗长的90分钟法布拉叙事里讲述着一个虚有其表,保守,平淡的罗生门故事。

直接电影DIRECT CINEMA的手法在不少智力低下的观众眼中总是能成为“真实“的代名词,更简朴点说是“纪录片”这个词,妄图通过这样的符号来掩盖现实是一种极度不负责任,也是对真正惨痛,卑劣的现实的无视。以上的谴责,便是这一整部电影最好的简述。

不知从何时开始,拍摄现实主义风格配合上投机取巧的题材,如中国人民的惨烈现实;成了这个时代中国非院线BLOCKBUSTER的一种“政治正确”,仿佛人人都变成了,王兵,徐童等这些在早期开掘现实主义中国战场的拙劣模仿者。他们通常都具有一个如同长在脚底的肿瘤,在现实遭遇不断折磨自己的情景下,惯用一种庸医破药去安稳内心那无言诉说的疼,而不是去割掉它。没错,是不是很熟悉,这就是我们的National Ideology。

故事从三个人的经历一步步展开,时不时我们会看到一些做作的美丽乡村风光再迅速剪切到直面实在的现实,公司传销,流水线上滚动的血肉,一位位典型男权主义分子与资本家,都在为我们近距离的通过画框来残忍的审查这个时代。在这里看不见“未来(资本主义定义下的“农村风光,和流水线,工厂里极具张力的狂吠是相同的。

但,然后呢?故事结束,冷漠感逐渐爬上我的脊梁,再到后来我意识到这一对现实冷漠的处理是一种政治化的象征,妥协的政治化,无言的政治化,保守的政治化,而且是极端的。

当一个赤裸裸的现实再现在我们面前,如大部分Ousmane Sembene的电影在现实的基础上诉诸了自己对社会强烈的批判,又或再退一步从Chantal Akerman的封闭空间影像里,我们看到的是妇女对男性社会最为直接的一次重拳,又如Jim McBride在第一部直接电影中便充分利用了摄影机捕捉下的“中介现实“对戈达尔那浪漫化的CINEMA VERITE进行了一次彻头彻尾的颠覆。那么我们在这位所谓记录了六年三人导演的影像里看到了什么?冷漠,这便是她最为极端的政治化色彩。

其实早在我发掘这一法布拉叙事结构时我便有了不详的预感,毕竟在抛弃了其结构具有的故事戏剧潜力后,留下来的政治批判限度是相当罕见的,嗯,真是罕见。

90分钟在半途如坐针毡,现实主义本身先是一种人道主义才会具有其本身历史意义上的光辉。

但这并非一团废品,毕竟在其手法处理上,

这就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