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体的摧毁,逡巡于民族主义的困惑。从人类学的视角出发,切腹讽刺了一种民族耻感,在西方,是基督教的原罪,通过自我规训而达到超越性彼岸,而在东方,则表现为来自他者注视的仪式,此处他者并不指示某个个体或集体,而是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康德式律令,”即某种道德或法规,强力的戒饬以此来达到全民族的奴性,形成一种共同体伦理,而切腹所要摧毁的,便是根植于日本人心中的武士道伦理,通过历史权力顺次的倒傎,砸毁象征伦理显像的盔甲,完成了一次尼采式的毁神,其中最为道劲的无疑是切腹本身,其展示的”身体一主体”的奇观式景象,映射的是意识形态运作的机体,其本质是福柯说” 话语一权力” 的建构,武士通过对身体主体的自戕,近乎宗教泛灵型的仪式,形成一种武士道精神的倒错,一如拉斯冯提尔的作品中以宗教性仪式来摧毁上帝的构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