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比較淺層地再揭露現實,沒有深入分析時尚産業背後是父權制對于女性審美的掌控與剝削,還涉及到一些地區産業分配的問題,大概也就會在洋抖上火一火?
驚訝于如此沙文主義的、種族主義的男人可以輕易地入侵女性的生活,身為一個“女性”的主體,似乎總是要與“美”相關聯。我願意相信不論性别,每個人生來都有追求美的渴望,但不可避免的是父權制絕大程度上掌握了美的話語權,并且将它淺置在社會意識中,成為一種女性集體無意識所追求的“神話”。這種方式在消費社會尤為明顯,即通過大量的文化生産,把身體變為一種可塑造的标準。而美也變為了一種“可獲得的美”,我們需要通過大量的化妝品、醫美等等産品,我們仇視自己的身體,像是宗教儀式一般,把自己附着在“美”的概念上,但當我們回到自己的私人空間時,卸下妝容,我們又好像從美的概念剝離開一樣,于是,美變成了隻存在于他者目光之下,公共空間裡的美。
可事實上,美并非一個寬容的“宗教”,它使我們将自己的原生身體視為一種醜陋的罪惡,我們要通過不斷的自我控制:減肥、護膚、化妝,來洗清罪惡,追求美就像在跑一段永無止境的馬拉松,它從不給我們設置終點,我們必須要做無盡的重複,才能堪堪達到所謂“美”的标準,女性永遠要付出“多十分鐘”來完成可能拿不到回報的“美”的勞動,而男性卻可以在這十分鐘放松自己,或做他任意想做的事,就是因為他無需被美的勞動所束縛。對于美的勞動與做家務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将女性困在一種毫無自我超越性的牢籠之中。
男性以美來規訓我們,以此來榨幹女性,女性獲得的大部份又回流回男性市場,然而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輕而易舉,是在整個社會的見證下完成的一場男性/種族沙文主義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