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壳机动队(30周年重映)



“你我犹如隔镜视物 所见无非虚幻迷朦”
(致敬叔本华所言:身体亦属表象世界,是不可靠且并非自身本质之物。
有朝一日终于有机会在电影院补票这部押井守的赛博朋克神作了????影院中川井宪次那空灵而诡谲的《傀儡谣》响起时简直把我震撼得头皮发麻,保加利亚民谣唱法混合神道教唱腔的人声圣咏霎时间让我颅内高潮了,差点想拿手机录下来????
《攻壳机动队》同《阿基拉》一样是日本赛博朋克文艺作品的集大成者,赛博朋克Cyber punk一词经威廉·吉布森的《神经漫游者》发扬光大,其作品也对赛博朋克风格下了一个经典定义:高科技,低生活(High Tech, low life)。一边是令人咋舌的高科技发展:仿生人、神经网络、义体化、人工智能、虚拟现实……一边是蝇营狗苟的现实世界:日本歌姬投影、拥挤的人群、连绵阴雨、刺目的霓虹,主人公往往忍受着孤独与痛苦,以一种钱德勒式的硬汉风格在世间游走。
Cyber赛博对应着Cybernetics控制论,Punk朋克则意味着反叛。赛博朋克是对未来世界的悲观想象,是反乌托邦的朋克精神。在电影里,押井守提出了三个振聋发聩的问题——何为身体?何为灵魂?何为人?这让我联想起古代异教诺斯替主义“身是心的囚笼,世界是身的囚笼”这一灵知性思考”。
《攻壳机动队里》对躯壳与灵魂、人类与世界的关系探讨显而易见是东亚式的,可以追溯至庄子对“本我”和“非我”的关系探讨。当我的躯壳已不属于自己,那我的思考是否还属于自己?“义体”作为克服人类本身肉体的脆弱性而存在,让人类和机器的高度结合成为可能。人和机器的界限变得模糊,人们开始思考世界的本质,“自我”的本体性到底是什么?
生命就像在信息洪流中的一个节点,义体化绝非神圣进化,而是古老恐惧的机械显影。日式的物哀美学也为赛博朋克文化注入了幽灵般盘旋于上空的精神内核——一种忧郁的陌生和极致的孤独。霓虹与阴雨交织的新港市,既是赛博格文明的祭坛,也是人类存在论的实验室。
由衷地感觉我的影评都是废话,直接一言以蔽之吧:“押井守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