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预告”悬念冲淡戏剧性相反,此片用不可预知性肢解戏剧。

前半部反日常的荒诞细节与跳脱的剧情走向中藏有无尽夸张的符号与形式,却让人深信其真实与合理,它似乎在构建某种荒诞的超验美学,在一连串荒诞逻辑上铺排无限逼真的体验:从混乱的实景中浮出抽象而迫在眉睫的危机,却在博逃亡途中的戏中戏里变为具体的对生存的种种顾虑,以自相矛盾的假设总结人一生的恐惧。

但这些是表象。

童年创伤使博生性懦弱,他恐惧的根源是关于性常识的可怕谎言,异于常人的生殖结构让他把性视为禁区,假以占有欲控制欲极强的博母的推波助澜,在他绝望的性意识中深埋终极意义:面向死亡的恐惧。就连博母的亡故都是煞费苦心的局,但因伊莱恩的意外现身反而揭示了困扰博一生的谎言。

最后一幕道德审判,锱铢必较的是非还原异化了亲情,终于给博悲惨的人生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