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中哲课,实在不想听,苦于无事可做,故敲敲打打假装很忙,依然是个人记录,极脱离电影本身且情绪上头毫无逻辑不知所云,路过的朋友请划走。

前段时间日常三省吾身时省到了电影,突然意识到喜欢的无一例外是能从故事中找到自己,或者完全代入主角的电影。这样做的好处显而易见,意识到个体的孤独也是一群人的孤独,个体的痛苦也是一群人的痛苦,好像孤独就不那么孤独,痛苦也不那么痛苦。亲眼目睹那些更加激烈的挣扎和自毁,仿佛自己也终于完成了一场梦寐以求321,于是清空积攒的空虚,又可以活下去了。

无比共情三位女主日复一日体会的虚无感,她们被责任绑在平淡和乏味中,留给周遭的只是空壳般的角色。毫无激情的生活抹杀了个体,宏大叙事想要淹没独特。偶尔想要大哭尖叫离家出走把自己沉进池塘里,旁人却只能投以同情诧异不知所措你病了你别死,绝望压倒了绝望,反而再也哭不出来了。在扮演好妻子、好朋友的每一天,我们是否还能想起自己是谁,在被一句话、一阵风逼到崩溃的那一刻,我们是否还要一边谴责自己的矫情,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逃离一切无聊和压抑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很奇怪,本来很强调独特性的人,也会不自觉寻求起抱团的心理安慰。本能的力量恐怖如斯,特立独行导向自毁和自我淘汰,以免危害族群,写在基因里对生的渴望却想尽一切办法自救,投回大众。我是我,我想做我,我又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我的矛盾时时刻刻在撕扯,难怪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是自杀。

最后也没能用语言描述无数个时时刻刻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作家选择沉塘,让母亲选择离家,让达洛维夫人无法再用热闹的宴会掩饰对寂静的惶恐。关于精神危机或者女性主义的各种解读都有其道理,不过个人认为个体的观影感受先于任何名词堆砌的解构,与其纠结怎么把话讲的更清楚,时时刻刻中的此刻,我更想亲自为自己买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