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二刷了八部半,依旧觉得这是最费里尼最真诚的一部,这样生动的意识流尤其适合旅行的种种时刻。

vito总是在成年生活的处处发现童年的投射,童年逃学去海边看女人跳舞被宗教界和伦理界不容是他后期创伤的来源代表,他无法正视和健康地对待和他人的关系,和制片人的利益博弈关系,和妻子的婚姻契约关系,和情妇的情感依附关系,以逃避和毁灭他人作为摆脱内心负罪感的方式,实则是实在界的自己无法和符号界的自己达成统一带来的痛苦,导致不得不渴望诚实的心灵却做着追求伟大的事。拉康说“人的一生要经历两次死亡,一次是生理性的死亡,一次是符号性的死亡。”,但往往符号性死亡是滞后于生理性死亡的,这便带来了人被困符号界的宿命,人一生都在赛跑希望属于自己的符号能达到永恒,微茫的可能性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痛苦。

那又为何适合旅行呢,因为在旅行的时候时间在各种层面上都是扭曲的异乎寻常的,幻想萌发,时序洗牌,心灵为时间排序而不再是有固定时空下固定日常的外在时间掌权。旅途中出现新的意象,带来打破自我固有小实在界的符号,开拓了新的空间可能;赶路的时间放大了日常被忽视的闲暇时刻,高密度化“价值时刻”,时间的排列方式转换。观察现象,回溯记忆,梦境碎片,回神醒悟,或是“新现代主义”的时间?诚实地将思绪的时间空间呈现出来,抛弃理性的假象,从这个意义上费里尼是现实的、真诚表达的创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