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lie Perkins扮演的安妮太漂亮,像貓,我很喜歡她,電影裡也有一隻閣樓上的貓。
但是她的形象和表演讓我無法聯系小說裡年輕又因為戰争迫害變得皺巴巴的小姑娘,和我的記憶有出入,我總覺得這是個太年輕還沒有到漂亮的年紀就已經因死亡而“早衰”的女孩悲劇。
而顯然的,除了安妮以外,第二個重要角色就是父親。父親被導演編劇提到了一個中心的位置,相較于母親,他能收獲更多敬仰敬佩的目光,而即便是在小閣樓上,母親也得不停忙碌并為一塊被偷的面包生氣的人。
我想知道這些躲在閣樓上受難的女人們要如何度過她們的生理期。
這群人太精緻太鬧,聽他們吵架大聲講話就叫人緊張,開頭在第一次鐘敲響以前把“脫鞋”拍了出來,可是沒有小說裡那種恐怖緊張的氛圍以及神經質,也許幽靈巢穴一般傳來吵架的聲音比鞋底哒哒哒要吓人的多,不然怎麼解釋人們總是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場合或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聽見鞋底哒哒哒的聲音呢,總覺得他們沒有自知之明,戰争前過的“舒服”像是兒戲,但又惶恐這是種傲慢,日夜颠倒也是一種暴力的隐喻。
影片的叙事上并沒有什麼過于出彩的情節,沖突設立也是平淡,似乎是這個故事本身帶來的出彩并非是一個好的電影改編版本。
我最喜歡的鏡頭就是這群人幾次在破碎的閣樓玻璃窗裡頭向外看,視線從右往左。窗外,天幕上飛機炮彈的流火像是放煙花。
念初中的時候因為讀安妮日記以及其他一些二戰背景下的文學和傳記,對那段曆史感興趣也痛恨戰争殺人,此外印象裡日記裡沒有寫什麼愛情的篇幅,似乎更多是小女孩自己的心理狀況,不過也許,在這樣子一個所有人都知道未來将會發生如何悲劇結局的故事裡,安排一點少女心事未嘗不是一種甜蜜。
那個時代已經離我們遙遠,顯得隻是曆史書和電影文學對人們陳情和背誦。
戰争和屠殺并沒有完全消失,也仍然存在着跟戰争屠殺相同恐怖的暴力,仍然存在女孩像是躲在閣樓上的貓的叙事。
在我念初中的時候,構造了一個虛構故事,在日記本裡。
我說:戰時有這麼兩個青年男女躲在地下室裡,他們通過互相寫日記去掩飾這種恐怖和無聊,他們從前讀了許多書,但是書都帶不到地下室來,一開始他們還能聊書上的事情,後來兩人的記憶裡那些書的内容都開始偏差,他們發覺自己已經講不清楚任何一本書的事情了。
後來沒有繼續寫了,也許有寫,隻是我也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