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三部曲,我們今天隻聊王家衛的《手》
很驚訝這部電影能在投影在線的影片列表中中,這麼好引索的位置。又這麼的隐蔽。讓大多數人第一次翻看到電影海報都不會想到點進去看兩眼。而那天周末的下午,百無聊賴的我打開了一扇欲望的大門。目不轉睛地任着自己的本能打量着這部電影,像一個欲望的深淵。看着鞏皇和張震這兩大行走的荷爾蒙在熒幕中纏綿。
這個故事發生在1960年代的香港,裁縫學徒張震在一次家訪中結實了交際花華小姐(鞏俐),年輕的小裁縫在鞏皇身前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下遊走,這隻手成了張震的性啟蒙老師,羞恥 探索 興奮 畏懼,一種扭曲的沖動像電流一樣彎彎曲曲地經過導電管來到電燈的頂端迸發出巨大一朵的煙花,三兩下之後隻剩下鞏俐戲虐的笑意,小裁縫顫栗的雙腿。“沒摸過女人,怎麼做裁縫。”
兩人的關系戛然而止。往後的幾年。張震都活在那天下午的回憶之中,每一次沖動慫恿他再次造訪,都不得近身,隻能悻悻地離開。在那小裁縫看來,華小姐是性感的尤物,性幻想的對象,女神,愛與性的終結者,日複一日的夢想。而華小姐呢,遊走在被渴望的男人的眼光中度日,失去了金主怒摔的電話,一件件堆積成山的高額的旗袍,性隻是她生存的工具,最後在下三流的旅店中做着最原始的工作來維持生活,最後染上疾病郁郁而終(這裡指神識的死亡)。小張多年不計回報地追尋着關心着華小姐,華小姐的内心為何還在痛苦呢?
電影落幕,我坐在空蕩蕩的書房,一種巨大的悲涼籠罩着我。一方面難以抵抗地欣賞着愛與欲望的魅力,一方面又唏噓着人類這樣低能,這麼多個世紀過去了還逃不掉男歡女愛的把戲。女人還在緊身的旗袍裡苟活着,為自己的豐滿的乳房,為自己身體的通道裡有個拐彎兒能讓男人快樂翻倍而松了口氣,男人因為自己陰莖像蘑菇一樣挺拔而沾沾自喜。沒有自由神勇的人,我們都是性認同的奴隸。
苦苦輪回輾轉在兩性之間,空窗就能要了你的老命。獨處的覺察和自知如果不能和一位男伴分享,那我們作為女人品德和學問就不成立。我們的認同感什麼時候這麼饑渴過,既然也得到過數不勝數的性别認同,我們的痛苦和寂寞的深淵又從何而來。這樣的電影應該被擯棄掉,女人不是苟活在旗袍裡的冰冷的抛物線,男人也不是豐乳肥臀的狗,我們是有血有肉且不知何為羞恥的亞當和夏娃,幾片樹葉足以讓我們自洽地在這個星球快樂的生活,我們是神奇又多維的意識體,在這個神秘的宇宙和阿賴耶識中從未存在過,也從未消失。
扔掉這身舊旗袍,世界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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