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部影片充斥着新自由主義的社會符号,反物化不應該是反向工具化男性、主張平權不應該是讓男演員親口承認男性原罪、宣揚女權的途徑不應該是隻有原教旨化上野千鶴子、把孩子和洗澡水一起倒掉不是解放思想的唯一路徑。

我真誠地支持芭比、能理解廊橋遺夢,是因為底層邏輯和價值層面的“調和”——女性自我價值的實現以及對其向往生活的追求,而不是刻意塑造好與壞之辯。對自我價值和向往生活的定義是個體化表達,而追求是集體化共識。

在後現代社會的當下,如果你想要與主流叙事展開相對深刻的對話,就必須放棄先驗的價值判斷。或者直接更加虛無主義一點:封建糟粕和各種relationships隻不過是各自時代的注腳,忽略時代的差異性,隻聚焦或訴諸于價值評判毫無意義。

在女性主旋律電影中,通過營造“比爛思維”和角色定位的“刻意貶低”絕對是最具下流的。在這部電影中,比爛的邏輯随處可見:宋佳的價值不應該通過貶低趙又廷來得到凸顯,小孩有個好母親的事實不應該在鐘楚曦沒有好母親的比較中得到論證。這種不倫不類、中西夾雜、内核紊亂、價值搖擺的狗屁電影,隻适合那些沒有穩定内核的人來欣賞,亦或是被它影響搖擺。

主要角色沒有成長,重複叙事女性苦難,在特定設置的情節關系上拉踩塑造對立邏輯。同時最不能忍受的一點就是:自我标榜為女性主義電影,同時讓主要角色在戲中散發出強烈的父愛主義氣息,表現為替小孩選樂器、命題作文、要近視了強制不讓寫作業、甚至規定宋佳鐘楚曦的母女cp。這些都很爛俗,事實上在這種家庭關系中塑造出來的孩子也未必能不落窠臼,跳脫出某種特定原生家庭的思想鋼印。

章宇在這部片子塑造的人物價值觀格外卑劣,什麼叫男人自甘于成為女人的工具?如果一個社會的親密關系進化或退化到極度工具理性的相互物化階段,那麼大家在對方眼中都不過是插标賣首的等價商品,何來尊重?何方他媽的又何罪之有?

改寫片中的小孩的話作為結尾吧:我精神健康情緒穩定物質富裕有閱讀觀影量和幹淨的内心世界,這些在外自诩好東西内在一比吊糟的人毀三觀看爛片吃豬飼料貶低那些無能男性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