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A無疑是用着“毫無餘地”式的緊密結構将《魅影縫匠》推向一個不可挽回的境地。在這裡,惡意橫生,愛趨于病态。畸形化的一切盡管早就做好鋪墊,并緊鑼密鼓地推進着。但事态、情感堆砌到了那個最頂點處,揭開那藏在深處但早已蠢蠢欲動的不可言說之事的面貌,那一刻驚愕侵占了我的所有思考。這是戛然而止的撕裂感,也是我觀影過程中一直纏繞我的感受。
為什麼Alma在受Reynolds壓制的時候就不曾離開過呢(哪怕隻有一次)?PTA是知道怎麼折磨觀衆的,他緊緊抓住着那些讓人感到無比難受的點,遲遲不解決,讓它肆意地發酵。看片的時候我真的無數次想讓Alma離開(哪怕是暫時的),感覺這樣的處理會趨向于更加容易被感受到的“虐戀”上。但事實證明PTA的處理方式是出奇高明的,他設置了一個隐形的囚籠罩在了Alma與Reynolds之間,穩固了他們不可分離的狀态。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囚籠裡,他激化着一些細小甚微的要素,讓這段關系發展為了一派極其異常但又純粹動人的景象。
有關于“使人生病”這一點在影片中的用法還是蠻神奇的。它成為了Alma與Reynolds加深彼此之間依賴性的關鍵,極緻的“愛”作為動機使其中人物許多失德化的行為得到遮掩,達成了許多不需要言語就能夠得到的諒解(站在觀衆層面來說)。或許隻有在Reynolds生病的時候兩個人才能無限地接近于成為彼此的所有物,處于不穩定狀态下大多數的非理性壓制住了一切,可濃烈的感情依舊不斷地湧出。
說了多那麼抽象的東西其實是真的懶得複述劇情來舉例子,想寫這些隻是因為這部片子在今晚給予我的一大“重擊”,不寫寫有愧于我難得被激蕩起來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