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開篇便被群鳥、烏雲與硝煙籠罩,“Militantropos” 一詞結合了拉丁語中的“士兵”(milit)和希臘語中的“人”(antropos),意指人類在進入戰争狀态時所呈現的人格,烏克蘭的人們便在生活這片天空下。
但是,三位導演并未以地緣性政治事件作為符号,或者去呈現現代戰争下的殘酷,而是以大量的中近景對準每一個人,使得鏡頭中的他們與觀衆在保持安全距離的狀态下進行對視。影片中沒有主角,隻有無數個被戰争重塑的渴望留在家園中的人們,炸毀的房屋、簡陋的墓地、分糖的士兵、在戰壕中玩耍的小孩、在聖誕節歌唱的人們,這些場景也正如同影片中最震撼的悖論一般,導彈與耕地可以在同一畫面下共存。無論呈現出多麼“日常”的日常,在戰争下,人們真的一切如常嗎?
這些碎片化的關乎普通民衆的畫面被拼湊成集體創傷的記憶,轟炸聲、無線電、言語聲交織成為灰暗畫面下沒有終章的安魂曲。影片并未去呈現更加完整和正面的戰争場面,暴力在此可以稱得上是缺席的,但生活中的畫面未嘗不是一種用缺席拷問觀衆與政客們對于戰争的暴力想象,這些微觀叙事似乎成為了更加尖銳的指控。
但另一方面,因為導演的身份以及政府的介入,讓整部影片有非常強烈的立場偏向。不過,事實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