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讀到《“絕對”的制圖學-圖繪資本主義》這本書,我看完這部片的理解最多在,這是一部有着屬于這個地方,也就是片中廢墟過去曆史背景的影片,再才是書中所描述的,該片導演所要呈現的是對資本和政治在合謀發展一座城市時,對弱勢群體的剝削和抛棄的批判。

狼人,狼群,代表的就是這片廢墟過去的民族,印第安人。按這座城市對過去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另外一個民族-印第安人的理解,他們應該早已滅絕,包括和印第安人在一起的狼群。現在它們出現在人類世界,證明了建築工人霍爾特告訴杜威所說的那樣,這是一種罕見的、從未被發現過的高度進化的狼——天狼。

天狼和印第安人已經在一起和睦相處了幾千年,就像組成了另一個獨立的國家一樣,但是,随着印第安人被大量地滅絕,狼也被大量捕殺,這些最聰明的生物逐漸轉入了地下,就像片中看到的那樣,它們生活在廢墟和地下裡,專門捕獵那些“患病的、被遺棄的、不易失手的目标”。而這次捕殺的目标顯然不屬于它們的生存目标-食物,而是代表着印第安這個民族一直不被這個世界所承認,這裡的人類還在進一步入侵原本屬于它們的地盤,地産富豪範德維爾夫妻和他的保镖就是這個群體的代表。

它們想要争奪和保護它們的地盤,這一點在結尾部分杜威砸掉了地産富翁範德維爾規劃的建築模型,天狼們朝天嚎叫後散開。等警察趕來時,杜威保護了天狼且理解了它們的存在,并把這一切的犯罪事實順水推給了早已被定論的恐怖組織。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天狼回到了南布朗克斯教堂的巢穴。

狼人在這裡作為一個隐喻,象征着文化和自然、人類和野獸之間的界限。整部片中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建築工人霍爾特說的那句話:“雖然你們擁有了技術,但你們失去了自己的感知能力,失去得更多”。

這部影片的類型和主題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折中主義,直接導緻了它作為一部政治驚悚片或者恐怖電影的失敗,同時也讓它更真實地反應了危機經驗的兩面性——危機既是一個嚴峻的物質事實,也是一種政治和經濟的無意識現象。

因為他一方面批判資本和政治經濟的蠻橫,但另一方面卻忽略了這些天狼生存的目标仍然還是那些弱小的群體。